知縣雖然是吃官家飯的,但為人卻十分貪財,平時就沒少搜刮民脂民膏。但那些畢竟是尋常百姓,哪裡有什麼珍貴值錢的東西;即使有像司晨這樣的有錢的主兒為了打通關係而給他的幾件珍貴物什,也根本就滿足不了他那貪得無厭的心。
白初靜的這個玉佩,只有孩子的手掌大小,成色就不用說了,自然是上好的羊脂玉。放在手裡面十分溫和,就像是撫摸著一個剛出生的嬰兒的手,那樣嫩滑、細膩。奶一般的乳白色的玉上,被雕刻者細心的鑽出即墨家特有的雙魚圖案,力道頓挫有致,一看就知道是上品。
“這……”知縣見到之後自是愛不釋手,但是他見識短淺,滿眼只有美玉,並不知這玉佩究竟能否驗證白初靜的身份,因此只能求助於一旁的師爺。
師爺見知縣被難住了,當然要馬上打圓場。於是乎他接過知縣手中的玉佩,對著陽光仔細的端詳了一番。在知縣和所有在場的百姓面前說:“這確實是即墨家的玉佩!”
透過了身份的驗證,所有人更是對堂下跪著的女子有了極強烈的探索欲。
“我認得她!”人群中赫然響起了一個聲音,“三年前天公不作美,盛夏也沒有下雨,導致莊家收成很差。即墨府廣結善緣,在門口施粥,我當時見過即墨小姐一面!”
這下圍觀的人群徹底炸開了鍋——
“白大夫是即墨家的大小姐!”
“這怎麼可能呢?即墨家的大小姐三年前就已經死了,倘若沒死,那她這三年去了哪裡,為什麼明知家中遭到變故還不回來?”
“為什麼她回來之後要隱姓埋名,說自己是個大夫呢?”
“白大夫,你給我們解釋一下,你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啊!”
人們一時間顯然無法接受這個現實,無奈又進不了庭審範圍,是故只能夠在圍欄外衝著裡面喊道。
“肅靜!”隨著驚堂木“啪”的一聲砸在案臺上,人們才極不情願的閉上了嘴。
“那……即墨小姐,你今日前來是狀告何人啊?”確認了白初靜的身份之後,雖然即墨家已經落敗,但知縣還是不得不對白初靜慈眉善目。
“小女子今日來狀告三年前害我險些喪命,後來設計害死我父親,至我即墨家淪落至此地步的奸佞小人,也是這嬰孩失蹤案的真正幕後主謀——司晨!”白初靜一氣呵成,大氣都沒喘一口,平靜地說完了這句話。
“誰?你你你……你再說一遍,你說你狀告誰?”這下輪到知縣不平靜了,本來就不利索的嘴皮子現在徹底結巴了。
“小女狀告我當初的未婚夫司晨!”白初靜斬釘截鐵、一字一頓的又說了一遍。
“即墨小姐,正如本官剛剛所說,這公堂之上,所有的一切都是要講證據的,你說你控告司公子的這些罪名,都是否有根據呢?無憑無據,你這就是誹謗他人!”知縣威脅的說到。
“還煩請知縣老爺您將司晨也請到這公堂之上,我們都在場,小女才能一一的拆穿他這人面獸心的廢物!”白初靜早知會是如此的局面,知縣的樣子顯然是想要維護司晨,看來第一計不成,要準備第二計劃。
“你!”還不待知縣發火,一個聲音便從白初靜身後響起。
“哈哈哈哈……白姑娘邀請司某,司某怎敢不到?只是不知白姑娘是因為何事要與司某對簿公堂呢?”司晨一襲米白色絲綢長衣,下襬處是用黑線繡成的墨竹,栩栩如生。手中摺扇輕搖,款款向白初靜走來。
儼然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令白初靜不禁作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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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咄咄逼人
語畢,司晨拱手向知縣做了一個揖。“小民司晨,拜見知縣大人。聽說今日有人狀告小民,特來一探究竟。”
“司公子快快請起。”知縣賠笑的說:“這點小事,怎能勞煩司公子大駕。來人啊,看座!”
知縣此話一出,圍觀的百姓也都看出了端倪,這明擺著就是知縣偏袒司晨。是故,眾人也都紛紛替白初靜捏了一把汗。照這樣下去,別告司晨不成,白初靜自己卻要被關進大牢。
白初靜厭惡的瞥了一眼司晨,只見他翩翩落座,此刻也正笑意盈盈的看向她。
“白……哦,不對不對,應該是即墨姑娘。請問你今日狀告司某,所謂何事呢?”司晨笑裡藏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