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知故問!”白初靜沒好氣的說。
“司某還真是不知,勞煩即墨姑娘明示!”司晨笑的一臉無害,奸詐的眼神直直的撞擊著白初靜的理智線。若不是要當著所有百姓的面將司晨的罪證昭告天下,她此刻真想一劍殺了他!
“我要告你殺人!”
白初靜此話一出,更是語驚四座。司晨聽後卻並沒有反應,只是含笑著示意白初靜繼續。
“三年前,你趁我出城到廟裡進香,在回來的路上起了殺心。提前埋伏在城外的湖邊,欲殺我而後快,之後將遍體鱗傷、奄奄一息的我推入湖中絕塵而去……你說,你是不是這樣做了!”
三年前司晨的模樣,白初靜永遠不會忘記。那冷漠、決絕的態度,那冷若冰霜的語氣還有那想要置她於死地的行為……一切的一切,就好像發生在昨天一樣,讓白初靜記憶猶新。
“哦?這樣司某倒有一事不解。”司晨看了一眼知縣,知縣會意後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意思是讓司晨繼續說下去。
“按姑娘的意思,那麼三年前你就應該已經死了,難道如今站在我們眾人眼前的,是一縷因怨念過渡而無法投胎的冤魂嗎?”司晨嗤笑著說:“況且,當時你我的婚約已經作廢,你的父親將你的妹妹即墨霓裳許配與我。姑娘你出城進香之時,司某正同我的未婚妻商討我們成親的事宜……”
白初靜的身體微微一震,司晨的話提醒了她——倘若她執意揭穿司晨三年前意欲謀殺她的性命,那麼自己必然要將她的的妹妹為了與自己搶這個司晨,而與他夥同謀殺一事說出來。
“姑娘你怎麼不說話了?難道是因為在這公堂之上做了偽證而覺得心虛?”司晨的語氣咄咄逼人。
“即便姑娘說的是對的,那麼我司某人也只落得個殺人未遂,但是你的妹妹卻要受到天下人唾罵!”司晨輕附到白初靜的耳邊,用他們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
“不行!如今霓裳還在他的手中,屆時他只需要將所有罪責全數推到即墨霓裳的身上,編造出一出妹妹因為男人心生嫉妒而蓄意謀殺自己的姐姐這一出好戲。當初的事情已經死無對證,到時候全憑司晨的一己之詞,即墨家豈不成為他人笑柄。”白初靜想到這裡,背後已經出了一身冷汗,想不到司晨的城府如此之深,自己差一點就中了司晨的奸計。
白初靜緊咬住自己的唇,力道之大以致她粉嫩的嘴唇上殷出了絲絲鮮紅。血腥味在她的口腔中瞬間瀰漫……
按照這樣,自己不但不能說出當日司晨謀殺自己的真相,甚至連司晨殺害自己的父親以密謀奪取即墨家的財產一事也不能說了。因為無論如何,司晨都會狡辯為自己開脫,最後的罪名無非就是安在了即墨霓裳的身上。
“唉……”在司晨的逼問之下,白初靜突然覺得自己說什麼都沒有用。原本一肚子的想要質問司晨的話,漸漸地在腹中腐蝕融化,直至消失……
若不是邱溟因為連日來的暴雨耽擱在了路上,連翎煜怕出了岔子前去接應,自己也不會這樣為他們爭取時間。白初靜僵直的身子慢慢癱軟下去,她突然覺得自己這般貿然前來只是徒增笑柄罷了。
“如果司某沒記錯的話,即墨姑娘剛剛好像還說司某是此次嬰孩失蹤案的真正幕後主使吧!那麼請問,姑娘你的證據呢?”
司晨並不懂得見好就收,白初靜的行為徹底激怒了他,他要藉著這次機會,好好地讓白初靜明白,她不過是自己的手下敗將,無論如何掙扎,自己殺了她就像殺死一隻螞蟻一般容易。
“我相信,在場的所有人都親眼見到了那‘魔頭’甘願自己撲到姑娘你的刀上以死謝罪的情形,到是姑娘你,當時的表情倒是十分悲痛啊!難不成姑娘你與那‘魔頭’認識,亦或者是說,姑娘你也是此案的幫兇呢?”
圍觀的人群又開始竊竊私語了,畢竟當時的即墨相德已經變得不人不鬼,人們認不出他的模樣,人們見到的只是發瘋一般傷心悲痛的白初靜而已。司晨的話,讓他們不得不順著向下想。
“你!”白初靜的胸口起伏著,強忍著壓住了心中的怒火,她一遍又一遍的在心中告訴自己:她不能輸。這下,白初靜真的成了眾矢之的。
“我?我怎麼了?即墨姑娘倘若真要告司某的話,是否有人證或者物證呢?如若沒有,就別怪司某翻臉了,今日這場鬧劇也是時候該收場了吧即墨杳玥!我可沒有那麼多時間在這裡陪著你玩誰是真兇的遊戲!”
說著,司晨長袖一揮,霍然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睥睨著白初靜,彷彿要將她踩在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