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部分(2 / 4)

那憑空出現的人見自己一著不成並沒有硬闖,而是毫不留情地從銀闇掌中抽劍,“哧啦”一聲,銀闇想不到那人如此陰毒粗暴,直接把他攥劍的右手掌心給劃了個支離破碎,但是他像是感覺不了痛楚那般,怔怔地看著半空之中想要飛遁的那抹墨綠人影。

那人面戴半截做工上乘的檀木面具,一雙已然不顯年輕的眼睛在面具之後透出,陰森地看著他和顧竹寒。

顧竹寒想不到銀闇會以身擋劍來救自己,看見他掌心的鮮血噴湧而出,濺起的溫熱黏稠散至她臉上,一瞬間覺得渾身似被這熱血所燙,她顧不得那個想要取她性命的人是誰,只是握著他汩汩往外流血的掌心急出了汗。連日來的趕路本來就令她疲憊至極,加上現如今無端得知了這事情之後的重大真相早已身心震盪,敵人來襲使得她受到了驚嚇,任憑她平日裡再睿智從容,此刻也只能握著銀闇的手一個勁兒地發抖。

銀闇感受到懷裡人兒過於劇烈的情緒波動,深深嘆了一口氣,他覺得他擁有正常人的思緒實在是太多太多了,這種擔憂害怕緊張又無可奈何的情緒實在是讓人無所適從。

他用餘下一隻沒有受傷的手握緊了她的肩,給予她些微的溫暖,“寒,我沒有事。你懷中不是有金瘡藥嗎?拿出來給我塗上就好了。”

一旁的銀八和黎致意也早已做好了一級戒備狀態,唯恐方才那人唯有同夥,攻擊他們一個出其不意。

“對,我有金瘡藥我有金瘡藥,我怎麼忘記了這回事……銀闇,你忍忍,很快就不會痛的了,很快很快……”

顧竹寒幾乎都要急出了淚水,現在經銀闇這麼一提醒,立即從懷裡掏出了金瘡藥,一個勁兒地往他傷口上撒,彷彿撒得越多,她心中的負罪就會越少那般。這種金瘡藥是怪人改良過的,藥效雖好,但是藥性卻是極烈,尋常之人撒一點在傷口上都已經被痛得不行,現如今顧竹寒居然不管不顧地給銀闇的傷口給撒上半瓶,可想而知銀闇要承受多大的痛楚。那種烈性良藥撒在傷口上的痛楚恐怕不比傷口本身的痛楚來得輕。

黎致意和銀八在一旁默默地看著,眼眶幾乎都要睜紅,本想去阻止那個已然失去了理智的女子不要再撒藥,然而卻被銀闇一記眼風所震懾住,他任由她在他的傷口上動作,掌心之上撒了一層又一層暗褐色的藥粉,幾乎都要把他的傷口所撒不見。顧竹寒瘋狂的舉動終於隨著這藥粉所傳出的刺鼻氣味而稍微回過神來,她突然察覺出自己做錯了事情,捧著銀闇的掌心又是往下翻轉,企圖想要把多餘的藥粉給撒落在地上。

☆、400。第400章 叛徒是誰

“對不起,銀闇,對不起銀闇,我好像撒多了,對不起對不起……”她說著說著就忍不住哭出聲來,像是要宣洩內心那些無法發洩出來的情緒那般,她哭得壓抑傷心哭得小心翼翼哭得無所適從,已經不知道自己下一步應該要怎樣走下去。

銀闇只是沉默地看著她,任由那個哭得悽切的女子捧著他的手哭個痛快,長風自更廣遠的雪山之外吹來,吹得每個人單薄的衣袍獵獵作響,顧竹寒渾身冰涼,幾近毫無溫度,銀闇害怕她的傷勢和病情進一步惡化,左手急急施與她渾厚內力以禦寒。

黎致意和銀八在一側神色複雜地看著,心裡極其不是滋味。

“叛徒,我看你往哪裡逃?!”

忽而之間長空之中一聲憤怒的長喝惹得眾人都往他們的方向看,顧竹寒聽得這一聲似熟悉又似陌生的叫喊也禁不住循聲源處看去,但見方才那抹忽而出現的墨綠色身影與另一道淺青人影給糾鬥在一起,雙方攻勢激烈誰也不讓誰,顧竹寒揉了揉眼睛,更加銳了眉目去看那到淺青色人影,她定定地盯著那抹人影很久很久,終於和這副身體八歲之前對那人的記憶給重疊起來。

那在後面出現的人並不是誰,而是顧竹寒失蹤了八年的養父顧泉。

而他所說的那名叛徒又是誰?

這兩人手底下的功夫是極刁鑽又是極老道的,兩人赤劍和青劍在空中舞來舞去,直舞得眾人眼花繚亂,看不清眼前的局勢。

凌徹和梵淵此刻也被這在虛空之中突然出現的二人所吸引了注意力,順著那兩人的方向去看,能清晰看見顧竹寒所在的位置。

梵淵端坐在一匹棗紅大馬之上,他隔了數重雪山、翩躚飛雪、在寒風之中烈烈飛揚的火紅軍旗看向了她,他完完全全攫取住了她的目光,他看得是如此專注,如此認真,以至於凌徹也像是發現了什麼那般,循著他的視線往前望去——

意想不到的一抹淺青倩影撞入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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