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我的眼眶裡就湧出了溫熱的液體。詹佑成以為我不知道,他現在就連坐起來都很吃力,剛才吃飯的時候,拳頭一直緊握,額頭不斷滲出汗水。
很痛吧?被活活燒傷一定痛死了。
“傻瓜!”詹佑成嘆了口氣,輕輕把我擁入懷中,語氣也變得很溫柔。“就算讓我選擇多一次,也會毫不猶豫地撲過去保護你。”
眼淚忍不住從眼角滑出,壓抑多日的情緒終於崩潰。我再也忍不住了,抱住詹佑成的手臂抽泣起來。
他用下巴使勁地蹭我的額頭,語氣寵溺又充滿憐愛:“別哭了……我不會哄女人,你要是再哭,我就要吻你了,哼?”
我嚇得馬上停止哭泣,從詹佑成的懷中掙脫出來,擦乾臉上的淚水說:“無AA賴,都痛成這個樣子了,還有心情開玩笑。”
詹佑成無奈地笑了笑,伸手撫上我的臉頰,用大拇指輕輕摩挲。“被程思雅甩的那巴掌,還痛嗎?”
我搖搖頭,眼淚再次湧了出來。
無可否認,我是個感性的女人。如果詹佑成對我用強的,謾罵我、羞AA辱我,我會不顧一切地反擊;偏偏他把我那天晚上我的冷言冷語忘掉,溫柔地哄我、安撫我,就會摧毀我心底的防線。
糾結、悔恨、憂心,很多種情緒混合在一起,我的腦子亂成一片。
詹佑成吃力地彎下身,嘴唇輕輕貼在我的眼角處,小心地吸允我的淚水。他的動作真的很輕柔,雙臂摟住我,輕聲說:“能不能給我一點時間……也再給我一次機會。”
“不能。”我拒絕得乾脆利落,身體卻比心要誠實,輕輕抱住詹佑成任由他親吻我的臉頰。
好不容易築起的狠心和絕情被他輕易摧毀,我悔不當初,卻又情難自控。
“你會跟程思雅結婚的,為什麼還要纏住我。”我閉上眼,苦澀的眼淚在心裡流。
“我不會跟程思雅結婚。”詹成佑的語氣堅定,捧著我的臉頰鄭重地說:“我只要你。”
女人總是自私的,哪怕知道不可能,哪怕清楚自己在玩火,還是義無反顧地引火自AA焚。
我以為離開一年,會把詹佑成藏在心底不再放出來。可是當他奮不顧身撲向我的那刻,再堅硬的金鐘罩也被撞破。
大概是我們擁吻得太忘形,我不小心觸碰到詹佑成後背上的傷口,痛得他“嘶……”的一聲叫出來。
“弄痛你了嗎?”我鬆開詹佑成,急切地去檢查他的傷口,卻被他的手臂纏住了腰,按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詹佑成板著臉,嚴聲問道:“如果我與程思雅解除婚約,你會重新回到我的身邊嗎?”
我的心跳個不停,垂頭看著詹佑成回答:“我不喜歡回答假設性的問題。”
他輕輕彈了一下我的眉心,責罵說:“學會以牙還牙了?”
正在這時,病房傳來推門的聲音。我連忙從詹佑成的身上跳下來,尷尬地整理自己的衣服。回頭一看,原來是護士。
“詹先生,該換藥了。”護士溫柔地提醒說,隨手把托盤放在桌子上,提醒說:“麻煩把衣服脫AA掉。”
我站在一旁留下來也不是,離開也不是,尷尬地看著護士掏出紗布和棉籤,輕咳一聲說:我……”
“你先出去等吧,護士要幫我換藥了。”詹佑成瞄了我一眼,神色極度不自然。
“嗯,我也該回去了。”
詹佑成聽說我要回去,連忙板著臉說:“不要走,一會兒就好。”
我輕輕點頭,轉身走到病房門口。可是護士的一番說話,讓我忍不住停下腳步。
“詹先生,你的傷口恢復得很好,明天可以出院了。醫生說只需定期回來複查換藥,小心別沾水就行。”
這麼快就恢復了?明天就可以出院了?詹佑成不是痛得坐起來都不行嗎?怎麼……
我疑惑地轉過身,遠遠看過去發現詹佑成已經把上衣脫了。
護士小心翼翼,一層一層剝去他身上的紗布,讓我驚訝的是的後背只有巴掌大的一塊紅腫。看得出來,傷口雖然灼傷了但並不太嚴重。
他不是傷得很嚴重嗎?
我恍然大悟,握著拳頭安靜地站在原地,氣得鼻孔都要冒煙了。直到護士消毒完畢、重新纏上紗布離開,我才一聲不吭走了進去,咬牙切齒地問道:“傷口恢復得很不錯?明天可以出院了?”
詹佑成的臉上閃過一絲慌亂,一邊系紐扣一邊解釋說:“其實我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