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遺憾,我不認識您說的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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簽完合同的當晚,徐慕然載著黎語蒖回家。
路上他問黎語蒖:“你今天籤合同時用的筆,很特別,從哪裡弄來的?”
黎語蒖從口袋裡掏出鑲鑽的筆,一邊端詳一邊挑著眉說:“我不記得這筆從哪裡來的了,它一直放在我朋友那裡,前陣子我剛取回來。”
徐慕然沉默了半晌。然後他忍不住又問:“今天怎麼會想起用它籤合同?”
黎語蒖看著筆,笑著說:“不知道啊,總覺得單子過億了,就該用它籤。”
她的話音剛落,徐慕然一腳急剎把車子猛停在路邊。
黎語蒖要不是被安全帶勒著,恐怕已經撞碎擋風玻璃飛了出去。
她穩住自己,轉頭問徐慕然:“搞什麼?”
徐慕然解著安全帶,對她說:“後半段你來開吧,我腳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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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由黎語蒖開回到別墅門口。
下車前徐慕然說:“你車開得挺好的,誰教你的?”
黎語蒖一邊解安全帶一邊若無其事地說:“我室友的男朋友吧。”
徐慕然默不作聲下了車。他要往屋裡走,黎語蒖從後面叫住他。
她說:“現在韓家孟家都撲稜不出什麼花樣來了,我覺得我們可以解除婚約了。”
他完全不和她討論這個話題,扭身就往屋裡走。
“以後再說。”他的聲音平平冷冷的,他走路的姿態一看就是一副不怎麼高興的樣子。
黎語蒖看著他的背影,嘴角悄悄地向上彎。
臨睡前,她收到徐慕然的資訊。
自從搬來這裡,徐慕然每天晚上都會給她發一條晚安資訊。
她以為這條資訊還是一如既往的晚安兩個字。
結果不是。
徐慕然居然開始抽風了。
她看著他發來的資訊,忍不住彎嘴角。
一個煩人:能不能不解除婚約?
黎語蒖看著螢幕發笑。但她回過去的資訊卻平平板板的:為什麼?
一個煩人:如果我說我喜歡你?
黎語蒖咧開了嘴角:被盜號了?
一個煩人:沒有,呵呵。
黎語蒖看著螢幕差點翻白眼。
這麼重大的談話場景,呵呵你妹……
一個煩人的資訊緊跟著又進來一條:嗯,我喜歡你。
黎語蒖真的翻了個白眼。
嗯什麼嗯,真是個迷之語氣詞。
她想了想,回覆:請你不要嚇人。
一個煩人:別怕,我是真心的
黎語蒖看著這條連標點都沒有的回覆,捧著手機使勁無聲地笑。
到底是誰在怕,緊張得連標點都不知道加了。
黎語蒖平復了一下情緒,打字:呵呵,越說越嚇人了。我們明明是赤·裸·裸的金錢關係。
一個煩人再回過來的訊息,讓黎語蒖咬著嘴唇呆笑。
一個煩人:我們不能假戲真做嗎?
黎語蒖咬著嘴唇笑著敲手機鍵盤:你過來,我們當面談。
兩秒鐘後,她房間的門被敲響。
黎語蒖把臉埋在枕頭裡使勁笑。
再抬起頭時,她一臉平靜。
她翻身坐到床沿上,翹著二郎腿,輕聲說:“進來。”
房門咔噠一聲,被人從外邊,輕輕開啟。
好像心扉被人叩開了似的,明明是晚上,黎語蒖卻彷彿從那扇門間,看到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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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慕然走進黎語蒖的房間。
黎語蒖坐在床沿上,衝著他微笑。她剛洗完澡,穿著浴袍,浴袍的兩道前襟不那麼十分嚴密地摺疊著,若隱若現地既是遮擋又是暴露著春光。她翹著二郎腿坐在床邊,浴袍從大·腿·根·處開始,在她纖長白腿上分開向兩側滑落。
她這副樣子,簡直像在引人犯罪的磨人妖精。
她坐在床沿上,衝他微笑,輕聲說:“把門關上!”
他像中了什麼失心的蠱,聽到她的聲音立刻聽話地,把門關上。
他迴轉身,對上她的眼睛,沉聲地問:“你是在勾引我嗎?”
她笑得益發嫵媚,站起來,走近他,手指划著他的衣領問:“你說的假戲真做,指的是把生米煮成熟飯嗎?”
她說著這句話時,眼光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