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知道什麼還不是一念之間?”
“我盡力,倘若他肯見我的話。”
“現在只有你能聯絡到他了。”薄情淡淡一笑。
“……”
“雷聲愈來愈大了。”薄情眯眸凝望天際,“天帝那邊也撐不了多久了。”
“我們什麼時候開始?”驚鴻皺眉。
“等第一道天雷劈下來。”
“你瘋了!”驚鴻道,“那天雷可是會照你劈下來的,你現在就是一凡人,受得了那一道麼?”
“沒有辦法。”薄情道,“只有承接了第一道雷,才能開啟流年決。”
“……”
天際紫電交加,照亮了整座忘川。
墨色的天幕一次又一次被白色的劍劈開。
薄情卻笑得風情流轉。
“要來了。”
滾滾雷聲間,一道天雷照著素衣的男子直劈而下,幾乎是同時,男子便被撞開,天雷毫不留情地劈上紅色的身形。
驚鴻悶哼一聲,“我來替你受這第一雷。”
“你做什麼?”薄情不悅地看著驚鴻,“就那麼想找死?”
“呵,”驚鴻揚唇一笑,“你好意思說我?怎麼說我也是擁有強大神力的神,你才是小白一枚好麼?這天雷,嘖,真是弱。”
“……開始罷。”薄情懶得與他爭辯,料來那天雷也對驚鴻造不成什麼傷害,那股擔心也便被他壓了下去。
驚鴻點頭。
天地大雪。
雷聲依舊翻滾。
薄情祭出古琴,修手按彈得音,待銀弦泛起光芒,手指旋即翻覆起來,激越的琴聲震響三途。
“靠,有些受不了。”驚鴻捂耳道,“老子肝膽都要被震碎了!”
薄情微微抿唇,“少了無心的簫音,故不得護人心脈。”
驚鴻布起結界,“他孃的,無心在搞什麼鬼?這麼大動靜他居然不出來?”
“失去了神力,他召喚不出流年決的。”薄情抽空答道。
“那你為什麼可以?”驚鴻想也不想地便問。
“你說呢?”薄情心無旁騖地操弄琴絃,琴絃在他的指下,光芒逐漸明烈起來。
“我知道了!”驚鴻叫道,“一定是那流年決太過貪戀美色,咦,這麼說來,它應該由我開啟啊!畢竟我才是六界第一美……”
一管悠揚忽而摻了進來,那股震人心脈的力道才減弱了幾分。
“無心?”驚鴻反問。
薄情道,“不是他。是均息。”
“均息?我靠,薄情,第二道雷就要劈下來了,你那流年決好了沒?”驚鴻道。
薄情沒有應答,手指依舊不減翻飛。
天雷直劈而下,結界震動了須臾,所幸無甚大礙。
穹頂依舊紫蛇銀劍。
第三第四道雷接連而下,悉數劈上結界。
驚鴻不由皺眉,“薄情,這天雷來勢太強,結界恐怕撐不了多久。”
薄情眯眸,手下力度又加重了幾分,琴絃瞬間迸濺出強烈的光芒,一個巨大的紅花印記逐漸浮現於半空,那印記緩慢轉動著,花瓣緊閉,依稀可見花絲微顫。
驚鴻道,“成功了?”
“還沒有,快了,待這紅花全開,應該會成功。”
驚鴻一面照應著結界,一面分出些許精力打量了會兒那紅花,“你看,它的花瓣在緩緩開啟。”
薄情“嗯”了一聲算是回答,全部精力都集中在了手下的琴絃上。
均息的笛音卻忽而低沉起來,薄情皺眉。
“怎麼了?”驚鴻問,“嘖,我怎麼感覺這笛音不太對?似是低沉了許多?”
“不對,”薄情手指微顫,“不是笛聲低了,是流年決太過強勢,均息的笛音被削弱了,如此一來,心脈便不再受庇護,小心了。”
“怎麼會這樣?”驚鴻皺眉道,“出了什麼差錯麼?快捱不下去了。”
“我不知道。”薄情依舊撥著琴絃,“這紅花還在開,也不知差錯出在何處。”
驚鴻還要多言,兩道天雷又接連而下,結界發出清晰的碎裂聲。
“薄情?”驚鴻忍不住喚了他一聲。
那紅花此時距大開已是咫尺,除了一片花瓣還微微靠內聚去,其他花瓣早已大張於位。
薄情的眸中一片暗沉,手指因長時間高強度的撥動早已痠痛不堪,可那紅花卻生生定格在了半開的狀態,再無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