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國師皆無不知。既然如此,今日,我便告訴國師,陛下雖死,可如國師所言,他命不該絕,自有人替他續命。”
“古來萬事,皆是一一相抵,公子認為若是陛下甦醒,需何物相抵?”梨落笑問。
“拿什麼相抵,”孤息道,“那就要看替他續命的人如何了!”
“所言極是,”梨落道,“只是這場賭局,最後,會是誰輸誰贏?”
孤息拱手,“國師多想了。”
“我想,你現在一定知道了為何你還未出手,陛下便已身亡的原因?”
“國師既知,何須再提。”均息淡寂道,“只是徒添煩擾罷了。”
梨落道,“我不怕煩擾。”
“那麼,國師究竟想說什麼?”孤息笑道。
“因為那人想要殺北歸塵,所以楓別雨死了。因為那人想要贏此局,所以北歸塵才會死。”梨落如是道。
“你錯了。”孤息笑道。
“錯?”梨落反問,“我豈會錯?”
“因為那人本意是不留孤息。”均息淡淡開口。
“沒錯,北歸塵的死,既是自願,亦是必然。因為他介入了此局,妨礙了那人,所以他才會死。”孤息道,“而我,則是與那人下賭局的代價。”
梨落道,“不可能。北歸塵的死怎會是自願?”
“是一個無法言說的禁忌罷。”均息淡淡閉眸。
“公子何出此言?”梨落問道。
“因為北歸塵也有想要保護的人。”孤息笑道。
“長安花葬?”梨落問。
“梨落啊,有些事,你是不會懂的。”孤息笑著,“你有兼濟天下的大愛,卻無兒女情長的小愛,你不懂人間情愛,又怎會明白這一切?怎會看透這場賭局?”
“果真如此麼。”梨落微微失神,“我以為我已經看的很透,我以為天下之事我皆可運籌帷幄,卻,連這場賭局,都未看透?”
“知天下,不是好事啊。”孤息拍了拍他的肩,“知道太多別人的事,又有何益處?況且若是知道一些自己不想知道的事,那豈不是更痛苦?”
梨落抬眸。
“浮生本一夢。”均息口吻清寂,樹蔭下男子的白衣更顯絕塵,清冷,疏離,卻又令人淪陷。
“所以,”孤息道,“何必太糾結於事情的脈絡走向。”
“盡人事,聽天命?”梨落問。
“那就看國師如何理解了。”孤息笑道。
男子微微一笑,竟是說不出的好看,“梨落受教了。多謝二位公子今日指點。”
均息淡淡點頭。
“我想知道,”孤息道,“國師遣花葬回長安是何意?”
梨落笑了,“你果然還是有迷惑之處。遣花葬回長安,是陛下的意思。”
“你二人何時……?”
“公子以為?”
“竟是我糊塗了,”孤息笑道,“看來今日之事,國師早有預料,這一切,都只是國師在演戲罷?”
“不全是,”梨落搖頭,“最起碼與你二人的那番對話不是在演戲。”
“國師好謀略。”
“公子過獎。”
“多年未見,國師可否願陪在下飲一杯?順便討論一下這場賭局?”
“喝酒是沒問題。不過你放心,花葬無論在何地,只要她對陛下還有感情,她就一定會設法見到那人,公子的賭局,依然會向前運轉。”梨落笑道。
“國師知道這些,可北歸塵卻不知。”孤息微嘆,“一個女子的真心,豈能說敗就敗?”
“公子明理。”梨落道。
二人漸行漸遠。
(啊喂!你倆忘了均息了!這位才是公子好麼!國師你不要亂稱呼啊喂!)
白衣的男子眸光清寂地看了一眼清心殿的方向,旋即轉身離去,白衣絕塵。
有朵朵白梅落了下來。
均息忽然停步,眸光看向青樹翠蔓掩映下的亭閣。
那裡,立著兩個人影,一抹青衣如玉,一抹,蒼藍似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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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若為終結,訣別流年?
二十四°若為終結,訣別流年?
華胥落起了雨。
風簷下的銀鈴泠泠作響。
“我輸了。”孤息長嘆。
男子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