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帆突然站起來,很嚴肅地看著沛根:“小沛,能讓我看看你殺豬用的刀嗎?”
沛根愣住,第一是對於小沛這個親切好聽的稱呼,第二是對於帆要看殺豬刀的這件事,那把刀自己每次用完都不想再多看一眼,“那個有什麼好看的?”
“你不給我看,就說明你在吹牛,你根本不是個殺豬娃。”
吹牛,這有什麼好吹的?這件事也配是個牛?連個豬都算不上。
沛根答應給帆看他的殺豬刀,兩人約定明天還來這個地方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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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帆是用崇拜的目光來看這把殺豬刀的,然後他問:“小沛,你多久磨一次刀?”
沛根沒想到還會有人關心這個:“不固定,看活有多少了,一個月兩個月的說不好。”
“你知道嗎?庖丁的刀用了十九年,一次都沒有磨過,卻比任何刀都要鋒利,亮亮的,比新刀還新!”帆用大眼睛看著沛根,一字一句的說。
“誰?什麼丁兒?”
“庖丁,他是殺牛的,是一個非常非常出名的,殺牛的。”
沛根笑了,殺牛的也能出名?還非常非常出名,如果這樣的話……
“殺豬的也能出名。”帆說。
沛根對於自己被看穿心思有些尷尬,他低聲咳了兩聲。
“小沛,你知道庖丁解牛嗎?庖丁的刀像長了眼睛一樣,從牛的骨頭縫裡,筋縫裡劈過去,把一頭牛迅速拆解開,他殺了幾千頭牛,但他的刀從不會碰到牛骨,所以永遠不會鈍掉!……”
直至今天,盧沛根都不會忘記帆對他講庖丁解牛時的情景,因為這改變了他的命運,他決定,做一個像庖丁那樣的人,既然做了屠戶,就做一個最出色的屠戶,讓自己的每一次手藝都成為一件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