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只唐三彩馬傭,但她那一款,真是很少見,我一直想擁有。而她沒有要出手的意思。”
“所以,別人就不可以有。”
“怎麼會是這樣。”董先生苦笑了很久,看了看自己的胸前,摸了摸:“你早該這樣治療我。”
“只有自己才能治好自己。”万俟昭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左臂:“我真的好了嗎?”
“完全癒合了,這一年,你的洞口一直在慢慢變小,立冬之後就徹底癒合了。”董先生的話語裡是羨慕之情。
“總有比自己還高的山。”万俟昭說。
“你就是這樣治癒的?”
“不,我恰恰相反。”万俟昭對於自己的事不願多講,也不知如何講,“我最近很關注你們集團的股票,發現和你的病情很類似。拔高的確很難,但保持平穩更加難。”
“大道理誰都懂,實際做卻不容易。”
“總有比自己還高的山。”万俟昭再一次說。
董先生輕輕點頭:“這一段時間,我得總結一些事情,時間不多了。”
“如果治癒了,就回來看看,起碼看看馮太太。”万俟昭說。
“好,一定。”
“對了,我之前的那個缺口,是星形嗎?”万俟昭問這話,有些不好意思。
“對,星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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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是一個難得的冬夜,万俟昭將董先生的卷宗密封好,放回檔案櫃,這也是唯一一份沒有寫結案報告就被密封的卷宗。
万俟昭審視自己的左臂,具體在什麼位置她也不知道——曾經的那個洞。
遙想起很多年前,大約是八歲,甚至更早。在夏天的山裡看星,彤說:“昭,你的手臂上也有一顆星星!”那時不以為意,向夜空搖晃手臂,彷彿自己真的擁有一顆星星。
原來是真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