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別,再者去她家中探查,也沒有一絲殘存的妖氣。總之,秋芙蓉當時的處境很安全,加之面色有祥瑞之氣,所以万俟昭對其很放心。
之後的幾次見面,基本是對她的心理情況的掌握,她的心理於現在社會人群來講是非常健康的,即使談到對她終日淡漠的母親,她也認為母親是為她好,不想她過分依賴自己,希望她早日獨立。
最終,万俟昭用一個美好的說法答覆了她:紫衣女子是個守護神,其實每個人都有的,你之所以能看到,是因為你太想看到,因為你孤單。現在消失了,因為你可以真正獨立了。不過,她依然還在,並始終都在。
答案很牽強,但万俟昭以她篤定的神情令秋芙蓉信以為真。
万俟昭認為,紫衣女子,不過是秋芙蓉的心理障礙,極度孤單的情緒中產生的一個幻覺。
於是,她說:“紫衣相信,你從心底已不再孤單。”
果然:“的確,我秋天就要結婚了。”
她一直喜歡万俟昭書桌上的一塊雨花石鎮紙,扁平的扣著,有自然形成的樹林河流的花紋,万俟昭表示送給她做結婚禮物,她只是拿在手裡撫摸,然後放回原位:“這東西難得,能看一看摸一摸,就很知足了。”
那一天很炎熱,她把柔順的頭髮盤起來,露出光潔的脖頸,轉身時,万俟昭看到脖子後方的一塊硬幣大小的平面疣,粉紅色,這疣反而令她的美麗真實起來了。
最終万俟昭還是將雨花石打包給她寄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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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彤推開工作室的門,手裡的豆綠色瓷碟子上有兩個圓麵包:“馮太太做肉鬆麵包了,狼們全都不減肥了,就剩這倆小個的了。”
万俟昭去洗了洗手,拿起麵包吃起來,她一向是不吃夜宵的,而燕彤,也一向不會在吃食上想著任何一個人。
“你晚上就吃了點糖醋藕和空心菜。”燕彤意料她會餓。
万俟昭指指那本《紫衣》檔案裡秋芙蓉的照片:“這個,能看到陰影嗎?”
燕彤仔細瞧了瞧:“沒有,一點沒有。”
万俟昭嘴裡咀嚼著麵包,腦海中浮現起藕和空心菜來:“是洞。”
“洞?”
“你看到的不是陰影,是洞。”——暗影,是其本質,亮影,則是其在亮處下透出的光,更說明它是穿透身體的。
“洞。是天生的?”
“說不好,應該是內心的缺口體現在身體上。”万俟昭始終不認為秋芙蓉的內心有缺口,也或許是她自己治癒了缺口,但她淡泊到不會有治癒缺口的想法。昭問:“她家裡的那幅照片,你確定是她本人嗎?”
燕彤:“相比你來說,她的照片更像她本人。”
万俟昭拍照總是不自然,她不習慣對著鏡頭笑,當大夥喊“茄子”時,她也輕輕喊了,但照片洗出來,大夥認為她只是喊了“子”。
燕彤是正色說的,兩個人此時都正色著,燕彤思索:“可是,那照片上洞的位置,已經快到喉嚨了,一個人的氣管都有了洞,怎麼還能活到現在?”燕彤回憶那張鑲藕色框子的黑白照片,秋芙蓉美好而憔悴的笑靨……黑白的照片,燕彤似乎明白了一點點。
万俟昭看著燕彤,眼睛裡在說,那也許真不是她本人。
那黑白照片,也許是張遺照。
作者有話要說:
☆、第18話:洞(4)
週末下午,董先生到來,給公寓的每個人準備了一份價格不菲的過年禮物,大夥說董先生這樣破費,就好像明年不會再來了似的。
万俟昭已經準備好了回禮,就是那塊船形石頭。
“沒想到你會把它送給我。”董先生微笑。
“畢竟形狀上很類似,而且是在梵淨山上遇到的,該是有靈性的,或許對治癒有好處。”万俟昭也不知道這塊石頭怎麼用來治病,但這石頭與董先生應該是有緣分的。
“謝謝。”董先生用他的綠玉斗喝了口小赤甘,“距離心臟已經很近了,裂縫還在慢慢擴大。”
万俟昭沉默了一會兒:“馮太太本來想把她那隻唐三彩馬傭送給你的。”
“送我?”董先生很少露出如此驚訝的表情。
“馮太太很重視你,可惜那馬傭不知被誰摔壞了。馮太太難受得不得了,自己除了那隻唐三彩還有些分量,剩下的就……身無長物了。”
董先生的表情定格在那裡,像一個漫長的默片鏡頭,但這表情裡暗含的,應該是痛苦:“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