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唇的中間,來回磨蹭著“你要是再不說,我就要吻你了。”嘴唇被他弄得熱熱的,還引起了反應。
我覺得他是醉了,肯定是醉了,醉得很幼稚,平時有時候也像孩子那麼傻,可是也不會是現在的離譜。感嘆他幼稚的時候,心裡也是佩服的,醉了的他也知道什麼辦法是最直接的,最有效的,好聲好氣問我,肯定是得不到答案的,我這個人是吃硬不吃軟的。
眼睛狠狠地瞟了他一眼,我張開嘴巴就想咬著他放在我嘴巴上的手指,他比我先一步收了回去,張開手掌摸著我的頭“你是狗嗎?那麼習慣咬人。”他對待我的動作,就像是狗那樣。
他自己才是狗的性子吧!喜歡咬人,我也是從他的身上學會的。
“你也不是沒有打電話給我?”我據理力爭,憑什麼要我打電話,更何況,我和他又沒有什麼呢?
我的話一出,他沉默了片刻,他的下巴擱在了我的肩膀上,他說“蘇笑笑,你是一個狠心的女人。”
他的聲音悶悶的,看上去,不怎麼開心。他的指責總是莫名其妙。不過也不似平常的犀利,此時的他倒是有幾分溫和了。
鼻翼間的飄入酒味和他身上香味混雜在一塊的味道,不好聞,也不算是難聞。我的心裡開始犯小心思了,趁著他喝醉的時候,套一下話。我低著聲問“你今天晚上開飯局了?身上的酒味很濃。”
嗯,他應了一聲,手環上了我的腰,那手根本就不安分,在後背畫著圈子,我忍著癢,壯大膽子問“什麼飯局?”
“在q大學招聘,我和幾位領導吃了一頓飯。”
賓果!這個才是我想知道的“招聘會怎麼樣?有沒有特別滿意的人選?”
“我們律師所根本就不缺少律師,只是賣一個面子給那幫老傢伙。”他的語調平平的,聽不出什麼感情起伏。看來他只是去走個場子而已。
在我想再問的時候,他猛地抬起頭了,眼神恢復了他的銳利,全身散發著冷冽的氣息,他握住了我的下巴問“你可不會關心這一些,怎麼?你認識的人想進來?”他的聲音在此時變得很冷漠了。
我的臉驀然間就白了,身子都僵住了,他似乎感知到了我的反應,他的眼眸半垂下,遮住他眼裡過於鋒芒的眼神,他的下巴抵在了我的頭頂,嘆了一聲,輕聲低語“罷了,我說過的,我什麼都不會在意了。你想誰進來,就打一個電話給陳助理,他會安排的。”他的語調有點低,似乎有點無奈了。
什麼話,我都不想說了,心憋得很難受。我和他明明是擁抱著的,為什麼我覺得身子很冷,周圍的溫度也冰冷得我發抖。
我懂得有太多人求他辦事了,也明白職場上的潛規則。但是我沒有想到有一天我和李修哲也會遇到這樣的情況。
我很想推開李修哲,指著他的鼻子大罵,我是那樣的人嗎?可是我沒有,擔心得罪了李修哲,若是勝男進了律師所,恐怕以後的日子難走。
老實話承認我的心裡是有動搖的,那是一條很捷徑的路子,我終究是變了啊!變得不再純粹,也變得很勢利了,悲哀的事實。我僅是用很平靜的語調回答“不用了。”
這一句話在空氣裡盪漾著,裡面含著幾分的失望。可能是聽出了吧!李修哲把我抱坐在了他的大腿上,他靜靜地凝視著我說“笑笑,今天我的心情不太好。”
他的臉上有了幾分不自然,他的手把我抱得更加緊了,我的心貼近了他的心,我聽到了他的心跳好像都帶著一絲的無能為力。
我目睜口呆了,我從來就沒有想到李修哲居然也會說這一些話,雖然不是道歉,可是這一些話在他的口中說出,我覺得是天方夜譚。本來硬起來的某一樣東西,在此時又軟了下來。
他的臉貼著我的臉“笑笑,我有的東西不多了,留在我的身邊好嗎?”他的語氣還是不容商量,無論我的答案是什麼,彷彿對於他都是不重要的了,不會改變什麼的。
我很想反駁著,你李大少爺會沒有什麼嗎?有錢有勢,還有頭腦,還長著一張人神共憤的臉,多少人羨慕著你,你居然說你有的東西不多。可是可是聽到他聲音裡的那一絲憂傷和落寞,我的話嚥下了。
驀地發現他和六年前不再一樣了,以前的他囂張得無法無天,如今的他臉上有了滄桑,眼瞳也有著不易察覺的憂傷,到底是什麼改變了他?他的身上好像在揹負著什麼,很沉重,表面上,他還是那個意氣風發的李修哲,可是裡子變了,那些變化讓我也難受著,也疼著。讓我再也沒有勇氣否定了他。
如果六年前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