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平靜的說著,她的眼裡再也沒有那種靈動了,死海一般寂靜。
我的手放開了,呆在監獄的時候,一個獄友在夜裡哭了,她告訴我們她媽檢查出自己得了尿毒症,沒有錢治療,回家把農藥喝下去,死了。
我傻乎乎的立在原地,溫洋突然間伸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俯身低聲對我說“麻煩你轉告修哲,過兩天就是他外公的八十歲大壽了,記得帶阿舒回來。”他的語調很親暱,可是就像是針子一樣扎進我的心裡。
從溫洋褐色的眼睛,我看到了已經臉色蒼白的自己。他的手收了回來,嗤笑了一聲,攬著呂小媚的腰逐漸走遠。
阿舒兩個字盤旋在我的大腦,揮之不去。以至於劉啟正喊了我好幾聲,我才回應過來,木木的看著他很久,才回神過來。
他低聲說“我們走吧!”他的額頭佈滿了汗珠,呼吸急促,看得出應該是匆匆忙忙趕來的。
我點了一下頭,尾隨著劉啟正走進了電梯。
氣氛很安靜,我望著倒影著的自己魂不守舍,眼睛裡有著淒涼,我不想看到這樣的自己,閉上了眼睛,視覺消失了,大腦異常清晰了。
我忍不住開口問“溫洋和李修哲是什麼關係?”我看清了溫洋提到李修哲的時候,眼睛有一閃而逝的怨恨。
“溫洋是修哲舅舅的兒子,修哲的母親是溫老先生最疼愛的孩子,兩個人在繼承權上是競爭對手。”
突然間我明白了,又模糊了,明明是是表兄弟的關係,親人,反而成為彼此厭恨的物件。
我點了一下頭,不再說什麼了。電梯開啟的時候,劉啟正沒有和我一起出來,他在我的後面說了一聲“笑笑,你要是遇到什麼麻煩,就打電話過我。”
對上他清澈的眼,我笑了笑。一些人總是要辜負的吧!
從電梯出來,迎賓儀式結束了,大家都散去了。保安小張向我招手,我走了過去。
“笑笑,一個男人給的,你男朋友嗎?”小張打趣著問。
開啟了紙張,熟悉的鋼筆字,合上了紙張,我搖著頭,語氣有點不自然“我的一個朋友。”
剛才手機沒有帶,他找不到我吧!
我的閃躲,引起了小張懷疑,我躲閃著小張質疑的眼神,向組長請一個小時的假,就往停車場跑去。
停車場的車子太多了,我也不知道是那一輛,就站在臺階上,有點傻乎乎。
亮著的車燈吸引了我的眼球,腳步靠近,透過車窗,我看到靠在車窗上睡著的李修哲,他的身子縮著,那個姿色睡覺,身子一定不舒服。長長的睫毛下是一大片的黑影,明顯的睡眠不足,臉上盡是疲憊,身上卻保持著他的強迫的氣場,清冷。
我站在窗外,手抬了起來,最後還是放了下來,就透著玻璃很認真看著他,英俊的劍眉,挺拔的鼻子,性感的嘴唇,尖削的下巴,一遍又一遍的描摹著他的樣子。
那雙眼睛非常警戒地睜開了,裡流溢的是銳利,看到了我,他笑了,完成了月亮,眼神變得柔和,沙啞著的聲音責備著“你怎麼不叫我?外面冷嗎?”
九月份了,晚上的氣溫十幾度,是有點冷。
我怎麼捨得把你叫醒呢?
“你不是說後天才回來嗎?”拉開了車門,走了進去。
“那邊的工作完成了,我就回來了。”他探身從後車座拿過來了二個袋子,放在了我的大腿上。
我開啟了,裡面放的都是面膜,有一個是我說的牌子,另一個是用精美盒子裝的。盒子的面膜,我怎麼會不知道?這可是所有女人都夢寐以求想擁用的化妝品,高貴典雅的。
他有點不好意思撓著自己的耳朵,臉頰上有點緋紅“我問了銷售小姐,她們說這個面膜最好。”
想到李修哲身穿著一身西裝一本正經地買面膜,他詢問的畫面,我就覺得好笑,心裡的那一些委屈也走了,很多事情,他明明可以不親自去做的。只需要一句話就可以了,可是他去做了。
我又怎麼會不感動呢?
“飛機上的食物難吃死了。”他的手握住了我的手,咬牙切齒。
看著他那張孩子氣的臉,我忍不住笑了,那裡是冷酷,做事果斷的李修哲啊?眾人看到他現在的樣子會不會覺得很好笑。
“附近有一個混沌店,挺好吃的。”
混沌店是一個連鎖店,離酒店不遠,平時我們加班了,都會去店裡吃夜宵。這個時間點,客人蠻多的,座位都坐滿了,還有不少人在找著位置。
看到一對情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