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媽媽帶著我回到本家,見到的就是這種圖案,就連嬰兒都沒有放過……”
“雲言,別再說了。”他身後高大的金髮外國男人將手搭在她的纖細的肩膀上,“如果覺得痛苦就沒有回憶的必要。”
“我沒事,託尼。”雲言抬起了頭,眼神深沉,“媽媽之後將我拜託給柳非阿姨照顧,然後一直都沒有回來,沒想到過了那麼多年又出現了,居然連無關的人也……”
自從走上母親的舊路後雲言就很少回這裡,怕將這個善良收留自己的女人牽扯進黑色的世界,還拜託託尼關照過,只是沒想到……
“我絕對不會放過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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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理好柳非的事情後時間已經不早了,兩人開車回到了託尼開的酒吧,與其說是酒吧倒不如說是花園,因為託尼的女兒薇薇安是一個非常喜歡鮮花的女孩,在周圍擺滿了各種各樣的鮮花,遠遠看去跟花籃似的。而且這個在九曲十八彎深處的酒吧有一個很不相配也很慫的名字--白酒與番茄。
“啊!有蟑螂!”
汽車剛停在門口,兩人就聽見薇薇安淒厲的尖叫從二樓傳來,隨後一張近百斤重的餐桌突破木質的窗欞徑直朝他們飛過來。雲言靈活地踹開車門朝身旁的草坪撲去,然後聽見桌子和汽車砸在一起的聲音和託尼的哀嚎。
“已經這個月的第三輛車了,上帝啊!”
如果說和雲徹拌嘴撒嬌是她的日常,那麼對託尼來說看著自家女兒一臉驚恐地將桌椅單手甩出窗戶早已見怪不怪。
薇薇安是一個典型的金髮碧眼的美麗女郎,只是她害羞和非常怕蟲子的性格在開放的歐洲很少見,但那能單手舉起鋼琴的怪力更加少見。每次看見她那副模樣雲言都會懷疑自己是不是穿越到什麼崩壞的世界去了。
“兒子,抱抱!”
推開門的瞬間雲言就揚起燦爛的笑容,展開手臂等著雲徹投入她的懷抱。
“……哼!”
雲徹板著小臉坐在咖啡色的柔軟沙發上,扭過頭不去看她,手邊一隻灰藍色的折耳貓安靜地躺在那裡呼呼大睡。
他現在很不滿,一直對他千依百順有求必應的媽媽拒絕了自己同行的要求,不僅將他丟在這裡還出去了半天一個電話都沒有打給他,最最重要的是把自己弄得那麼疲憊,笑得那麼難看!
但他更討厭自己,沒有力量保護母親,看見她那麼累自己還在亂生悶氣!
不懂自家兒子正在鬧彆扭的雲言跑過去將他抱在懷裡一頓猛蹭,將下巴擱在它柔軟蓬鬆的黑髮上,懶懶地開口:“回來的時候你不是有話要和我說麼,是什麼事?”
“收手吧,別再調查下去了,”託尼認真地與雲言對視,不再清澈的眼眸是滿滿的疲憊,“我擔心這樣下去連你也會出事。”
“如果他們肯這樣一直消失下去的話,我可能也就放棄了,畢竟那麼多年一點有用的訊息也沒有,她也沒有回來……”
雲言收起臉上所有的表情,棕色的瞳仁裡流露出痛苦與悲切,“但是現在,我重要的家人又被殺了,卻連兇手是誰都不知道,我的家族為什麼被滅,犯了什麼錯,為了什麼目的……這些我都想知道,我討厭一無所知,這種感覺太糟糕了。”
“這也是為了雲徹,我不想他未來也要面對這些,”收緊了手臂的力量,雲言閉上眼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如果可以,不,是絕對要由我來終結這一切。”
“我會保護你的!”
清脆的童聲在安靜的會客廳迴響,雲言不明所以地眨著眼睛,雲徹轉過身表情很鄭重地說道:“我會很快長大,變強,把那些欺負你的人全部打倒!所以,所以……”
雲徹深深地低下頭,從雲言的角度只能看見他黑色髮絲裡露出的粉紅色的耳朵,“所以不可以丟下我一個人,無論去哪裡做什麼都要帶上我,聽到了沒!”
“誒?雲徹的意思是連洗澡也要跟著我嗎?”雲言眯起眼眸笑道:“我怎麼不知道你原來這麼喜歡媽媽呀。”
“你明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不許你扯開話題,也不要捏我的臉啊!”雲徹想要掙脫出雲言的懷抱,卻被更加用力地抱緊。
“好可愛,”抱著懷著柔軟溫暖的小身板,雲言笑得一臉幸福,“你這麼可愛我怎麼捨得丟下你,就算你不要我我也賴定你了。”
被無意識秀了一臉溫馨的託尼無奈地笑了起來,如果自己可愛的女兒也對自己說這些話,肯定會幸福得昏過去的~
“你那是什麼表情啊,超猥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