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人接下來就是切磋,說什麼狗屁切磋,就是吟些酸句子,還沒有幾句原創的,都是引用古人的,比如去年李大學士寫的那什麼‘知己緣何求,天涯夢迴中。’不就是引用那句‘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了嗎?”
“一樣嗎?不一樣吧?”
“那是你沒文化,你大字識得幾個?”壬訾逍嘆道:“我們不管這些,只管你吃好沒吃好,你好好吃。人生在世,吃喝二字。”
谷泉夭雖然覺得壬訾逍講的不是什麼真實場面,卻也是陽光下的真實。
“蘇聖,吾等對你仰慕已久,這杯我等敬你。”眾人舉杯,齊齊敬向蘇解。
蘇解開懷一笑,消瘦的身姿並不出眾,半鬢白髮因玄色長袍的映忖顯得到有幾分聖人之資。
蘇解十分的清瘦,滿是褶皺的手捧著金玉酒杯,杯中佳釀飄出一股香味迴旋。
四周都瀰漫著酒香,看著這群大夏朝或多或少在各界的佼佼者,有白髮老翁,有少年俊才,有窘迫才子,有姣姣歌女。
不得不感慨一聲:歲月不饒人呀。
“感謝大家厚愛,我敬大家。”舉杯,一飲而盡。
遙想當年登高望遠,如今,茱萸插遍,物是人非。
“老了呀,現在是年輕人的世界了。”蘇解在眾人落座的時候,感慨一聲。
他看著這些後生,彷彿看到當初的自己。
那個時候自己也曾鮮衣怒馬一日看遍京都花,可是現在白髮稀疏,眼蒙了,耳繡了,手顫抖了,就連那顆尚有熱血的心也已經冷卻了。
“蘇聖鴻偉之才,流芳百世。焉有筆墨老矣之說?”一位少年,生的十分的俊美,只是眉宇之間有肅殺之氣。
太史家的公子太史奚,明明是世家之子,偏偏一舉拿下文武狀元,這是繼羽苒七歲殿前封侯之後的又一出色人物。
“是呀,焉有老矣之說?”眾人符合。
“還記得二十年前,我與葉公在這裡下棋下了三天三夜,望江樓中燈火不息,此刻怕是還沒入夜,身子骨就受不了?”蘇解隱隱笑道,聲音俊朗,帶著中年人獨有的感慨。
“是呀,沒想到下到最後居然是平局。”葉輕葉老哈哈大笑,看著遠處天高水闊,說不出的感慨。
眾人也不免感慨時光易勢,奔波東流水的感覺。
“時光不是上天施捨,而是向天爭得。”十分清冷的聲音,撩得幾分孤寂,說得鏗鏘有力。
“好一個向天爭。”蘇解即刻放下酒杯,說不出的意氣風發,好像回到了青年時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