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自從昨夜採擷這一方嫩蕊之後,就連在夢中,也似是要把持不住,想要奪取更多。
孫昭緊緊抿著唇,連忙別過臉去,躲避他略微粗糙的手指。齊驍輕笑出聲。若不是她也流連於昨夜的唇齒相交,此刻又怎會窘迫至此?
作者有話要說: 下集看點:
大將軍與公主,何不再戰一局?
沈文光與秦好,原是兩小無猜!
☆、道是無晴(一)
鎮國大將軍名動八荒,功蓋九州,多少女子爭先恐後拜倒在他馬靴之下,他本不屑勉強一個無意於他的小女子,可這小女子偏是他中意的。
再來一回,只一回。若她仍是厭惡、疏離於他,他便放手任她而去,不論山高水闊,不論今生來世。
“孫昭。”大將軍墨眸帶笑,目光卻凜冽如尖刀,直刺人心,“你我再試一回?可好。”
分明是在徵求她的意見,又何以如此霸道而不可理喻。試?試什麼試?難道還要如昨夜那般,做出那羞人之事?
忽然落下的唇瓣堵住了未曾說出口的抗拒。孫昭只覺腦中“騰”地一聲,有一根火苗自口舌呼嘯而入,迅速引燃了周身的肌膚,炙熱難耐。
放肆!她尚未同意,他怎能這般輕薄了她!分明是他強行索吻,為何還裝作溫柔模樣,在她唇邊輾轉反側,深深淺淺地試探?孫昭驚得全身僵硬,一雙眼睛睜得溜圓,此處乃是廣陵殿,太子東宮之所,他怎麼敢!
天朗氣清,佳人入懷,偏偏她是那樣不解風情,瞪著一雙美目,絲毫不懂享受水/乳/交/融的樂趣。這小女子聰慧多智,偏在男女之事上未曾開竅,齊驍低笑出聲,蠱惑道: “閉上眼。”
孫昭僵硬如挺屍,腦海中不斷浮現出一個“忍”字,索性闔上雙目,不看他那令人心煩意亂的臉。
大將軍甚是滿意,長舌一掃而入,撬開她緊緊咬合的貝齒,逼得那丁香小舌無處可逃。她潰不成軍,唇齒間的話語被激盪地七零八落,“本宮……喘……喘不過氣。”
齊驍更是滿面春風,索性微微側臉,將唇瓣落在纖細白皙的頸項之上,似是要汲取她周身的甘霖般,反覆吮吸舔咬。
萬籟俱靜,陽光溫熱。唯有一聲綿長勻稱的嬌喘破空而出,如飛燕略過湖面,激起一圈一圈的漣漪。齊驍一怔,懷中的女子軟綿綿的,似是站立不穩。他不由將她緊緊擁在懷裡,氣息落在她耳邊,“殿下,你動情了。”
胸前那人早已羞得無地自容,一雙小手也遮不住緋紅的容顏,恨不得即刻自我了斷。
今日一戰,齊驍一舉深入,旗開得勝。就連策馬出宮之時,仍是不可遏制地仰天大笑。那病弱文人,能有大將軍這般的男兒氣概?待他循序漸進,教她開解了人事,定然教這小女子對他牽腸掛肚,欲罷不能。
只這一念,對沈文光那混小子也寬恕了幾分。待回到將軍府,齊驍將披風與馬鞭交與盧烽,看了看左右,“今日為何不見文光?”
盧烽黝黑的臉上表情生動,心道主公真是貴人多忘事,竟忘了昨天賞了文光一百軍棍之事。遙想昨夜,沈文光險些被打得氣絕身亡。
“文光昨夜捱了五十軍棍……此時,還趴在床上。”盧烽的語氣帶著同情。
“哦。”大將軍不由點點頭,“倒是忘了這一茬。”
昨夜,沈文光剛一入府,便被大將軍一腳踹在腹部。主公何等威猛,竟是一腳將他踢飛出去。緊接著六個軍士齊上,將沈文光按在地上,扒了褲子露出白晃晃的腚,便是一頓亂棍。
沈文光本是儒將,絕非盧烽這般耐打的身子,十幾棍下去,已經皮開肉綻,慘不忍睹。可他偏是一聲不吭,強忍了五十軍棍,直至疼得暈了過去。
就連執刑的軍士也看不下去,趁著大將軍不注意,軍棍便歪歪扭扭地打在一旁。沈文光雖是儒將,卻也隨弟兄們出生入死。與戎軍一戰,若不是他佯裝叛變,孤身誘敵,最後奇策致勝,恐怕連同大將軍,都已將葬身於朔城。
沈文光也不過是二十餘歲的英俊青年,為了假意獲取戎軍信任,竟是生生折斷自己的手指。每每想到此刻,盧烽都覺得胸中鬱結難舒,對這個兄弟愈發欽佩。可文光向來聰慧,到底因何事惹惱了將軍?許是主公也念及舊情,見文光昏死過去,便陰著一張臉道:“暫且記下五十軍棍,擇日再打!”
齊驍已踱步至書房,不由自主便要去翻看那泛黃的紙箋。盧烽平素也是個知進退的,不知今日,為何一動不動地杵在原地。齊驍抬眼看他,目光中似有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