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
“太醫院提點姜玉竹,前日離宮後一直未歸。”楚天白緩緩道:“長陵殿的掌事宮女蘭芝,竟然身在大理寺內!”
聽楚天白這樣一說,孫昭不由抬眼看他,卻見他饒有興致的盯著她的臉。
“這些都是玄音殿下安排的?”楚天白笑問,“一個太醫,一個宮婢,無權無實又能翻起什麼風浪?”
“殿下此番動作,實在是礙眼得很,不如早些造公主府,與雲軒雙宿雙飛?”楚天白誘惑道。
孫昭不知他接下來要做什麼,不由連連後退。她每後退一步,楚天白便迫近一分。她愈發侷促,卻忽然看到永壽殿厚重的簾幕輕輕晃動,隨之有一抹杏黃色消失不見。
雖是逐出了所有婢子內侍,孫昭卻未曾料到殿內還有第三人。
孫昭話鋒一轉,忽然道:“長姐待字閨中,玄音擇駙一事就不勞大人掛念了。”
“長姐?”楚天白聞言,驚訝地挑了挑眉,“你倒是對玄清有幾分情誼。”
“大人對玄清公主,難道就無半分情誼?”孫昭反問。
玄清公主被禁足之事傳得沸沸揚揚,雖說當夜在場的婢子內侍皆被盡數杖殺,可那見不得人的醜事卻如同蒼蠅般揮之不去。
楚天白思索了半晌,笑道:“殿下聰慧,又何故裝傻?”
孫昭的眼睛掃過簾幕之後,聲音清晰到:“大人果然中意於章華夫人?”
“如此聰慧,倒是令我捨不得殺你。”楚天白不由撫掌笑道:“眼前有兩條路,一則以生,一則以亡,殿下自選一條。”
“既有生路,玄音又怎會求死?”孫昭不假思索。
“四皇子溺水而亡,皇后不能主政,煩勞玄音殿下擬一道旨意,許下臣攝政。”楚天白聲音朗朗,毫無請旨之態。
“說到攝政,本宮的叔父成王殿下才是首選。”孫昭娓娓道來:“可是眼下太子洗馬代為輔政,如若再命大學士攝政,多有不妥。”
“成王殿下遠在西南之境,尚不知京中諸事,玄音又何須掛念他?”楚天白笑問。
孫昭言之鑿鑿,似是真的替楚天白考慮一般,“此事非我推諉。當今楚家獨大,若你兄弟二人皆主朝政,恐群臣非議。”
“事到如今,殿下還是這般冷靜多謀,果然是沉得住氣。”楚天白無不讚賞,“只是聽玄音的語氣,竟是要自絕生路?”
“玄音貪生怕死,絕不敢自斷生路。”孫昭謙虛道。
倒是個有趣的女子,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