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失德所致,於自己毫無益處。
可若是旁人,又有誰與玄音有過?子有心上焦慮,可腦海中卻慢慢浮現出一張清晰的面容來,那人美貌高貴,十九歲尚未出閣,正是玄音公主嫌隙頗深的玄清公主。
子有在宮中五年,不是沒有聽過二人的恩怨,甚至玄音曾以攝政公主的身份打壓玄清,若是給玄清公主這麼一個私下報復的契機……更何況她在宮中也有些姐妹,若是將此事傳給玄清公主,倒是不難。
孫旼接到私信之時,恰好從萬壽殿請安回來。自從玄音與太子雙雙落難,父親的身子便又差了幾分,每日在榻上靜養,已有好幾日不理朝政。
婢子子衣平素想來沉穩,今日卻像是出了大事般,生生從平陵殿追到了萬壽殿。孫旼皺著眉頭,細細將那信箋翻來覆去的瞧,其上是一座高牆宅邸,有一道姑立於門內,門外是一匹駿馬。
“這是何意?”孫旼並未參透此中緣由。
“啟稟公主,這小箋乃是奴婢的姐妹子有帶入宮中的。”子衣小心翼翼道。
“子有是何人?”孫旼柳眉不舒,倒是想起了數日前,好像聽過這麼個名字。
“子有原是廣陵殿的領班宮婢,前些日子做了太子洗馬的貴妾呢!”子衣雖是低聲說話,言談間卻無不羨慕。
“本宮與這婢子並無交情。”孫旼將信箋遞給子衣,“本宮不喜歡這般打啞謎。”
子有……子有?孫旼默唸這個名字,隱約想起了一件事。她怎麼忘了,那日她奉命送梅花糕至廣陵殿,哪知玄音早與表哥出去廝混,有個叫子有的侍婢睡在榻上!
“且慢。”孫旼忽然奪過那信箋,眯著眼睛細細看來。
子衣跟在玄清公主身後,但見她忽然抖動著身體,像是忍不住笑意,“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殿下?”子衣疑惑道。
“此時朝議已經結束,你請大學士來一趟。”孫旼言畢,將那信箋認認真真收入懷中,往平陵殿而去。
沐浴,更衣,薰香,梳妝。
整整一個下午,孫旼都靜靜坐在窗前,等待著楚天白的到來。自從父皇生病之後,他便比從前更忙了,時常是好幾日也不過來一次,更是連傳話之人都沒有,徒留她一人空等,不知今日,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