曬成葡萄乾。阿周嬸嬸把葡萄乾包進三角飯糰裡,你咬了一口,結果差點把牙給酸掉了。”
章四七:傷痕
我哪裡還有心想什麼葡萄樹葡萄乾的。被他握著的手微微有些顫抖。但又被迫強裝鎮定。
後視鏡裡,兩輛廂式保鏢車一左一右在黃昏的公路上疾馳。據說江圖南的保鏢,很多都是伊拉克戰場上回來的僱傭兵,專業的很。驍勇善戰不說,關鍵人也多。
既然要藏的人是月銘,酒莊那邊肯定會有比這兩輛車更多的人手。這樣的防衛,赤銀堂會那幫烏合之眾,別說是把人搶走,恐怕連大門都進不去。
剛開始到千佛眼的時候,我也曾經對周隼的照拂覺得有些當不起。千佛眼的生活都不容易,我無功不受祿。
但周隼每次都用他的賤舌頭把我罵上幾句,他說:“千佛眼這塊地是你們何家的祖產,赤銀堂會搶了你的地盤,自然要為你守祖產,誰敢動這塊地,動你的人。赤銀堂會有種讓他豎著進來橫著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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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知恩圖報,我也不能讓周隼出事!
我的手應激反應一樣從扶手上滑下去。
江圖南狐疑地問我:“怎麼了。”
天助我也,這時候,車停了。
“這車停的真不穩。”我笑著掩飾道。
開了六七年黑計程車的我,說出這種話,真不厚道。
黃昏中的紅酒莊園,埋伏在兩座低矮的丘陵地中間,像是一頭沉睡的溫順大象。
我們走進大門,在纏繞著霧氣的大路上走。江圖南直接把我帶到葡萄地裡去。
他在細心地找著我們當時種下來的那兩棵樹。我卻在留心這四處的保鏢。
我拍拍江圖南的肩膀,往他懷裡靠了一下,對他說:“……我記得小時候這裡只有幾個女工在,現在怎麼這麼多人啊,我膽子有點小,剛剛進門的時候,這兒就這麼多保鏢什麼的。看著有點害怕。”
“反正這麼晚了也沒有什麼人來。”我說。
江圖南看看,覺得也是,人影森森的有些煞風景。
於是他把管事的找來,對他說,今天他還帶了一些人手過來,原來在這裡守著的,可以先下班了云云。
江圖南還沒有把他自己從回憶之中拔出來。他笑眼微眯對我說:“何月西,今年年初,我終於看到你刻在樹上的是什麼了。”
我們種上葡萄樹的那年,用大頭針在樹上刻上了字。只有樹幹長得粗壯了,字才能顯現出來。
葡萄樹都是藤蔓,主幹長得很慢,因此等到我離開的時候,還沒有看到江圖南的樹幹上究竟寫了什麼字。
而我的那棵樹上,刻著一個我最珍惜的名字。
江圖南的眼睛裡滑過一絲狡黠,他說:“我看到了,你的樹上寫的是何月西笨蛋。”
我伸拳頭向他砸過去,卻被他反手拉住,他順勢反手捂住我的眼睛,帶著我往前走了一些,然後鬆開了手。
我睜開眼,發現眼前是一堆葡萄藤。
“這一棵是我的。”江圖南說。
我強迫自己耐下心蹲下去,在主幹上仔細看著,溫室的燈光下,樹幹上刀工很差的筆畫,歪歪扭扭地刻著“何月西”。
三個字被長出來的紋路撕扯出歲月的傷痕。
章四八:我才是你的惡作劇
而在那棵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