皺了皺眉頭,不解的問道:“你既然知道,告訴我一下應該也無妨吧!”
“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你不要擔心。”從他的話語中,我聽得出來,似乎真的是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可這到底是我和他的事情?重點是什麼事情我得罪了他自己都不知道。
“告訴我,就那麼難嗎?”我聽著他的話,沉聲問道。
晏庭筠在電話那端沉默著,良久他才開口說道:“不是你的錯,但是他把錯歸在了你的身上,我告訴你,你是要去認錯嗎?”
“既然不是我的錯,那麼我為什麼要認錯?”
“那不就結了。”
這話,讓我無言以對,拿著手機,遲遲不知道該接一句什麼話。
就在我的沉默中,晏庭筠緩聲說道:“在這樣的深夜接到了你的電話,恍惚又回到了很多年前。”他的話語很輕很輕,輕到讓我覺得他深陷在了那段回憶中出不來。
我也沉默著,他把我從西藏帶回來的時候,我戰戰兢兢,後來去了學校。因為離得近,所以每天都回家,有時候他深夜還沒有回來,我總會給他打一個電話,那個時候的他很忙,不知道忙些什麼。
想著那個時候,在最初,就如邵凱說的,是我費勁心機的想要留很長的一段時間,所以才會和晏庭筠衍生出了這樣的關係。
但是,不得不說,那個時候的他對我也很好。
刨除了開頭和尾聲,我沒有怨恨他的理由。
“四爺,你在哪兒?”我心思一沉,緩聲問道。
這話一出,他沉默了很久很久,哽聲說道:“你朝斜對面看,有一個陽臺上還有微光。”
我聽著他的話,我緩緩的轉身,朝斜對面的別墅望過去,有些樹蔭擋住了光,但是我依稀的還能清楚的看到他的身影,在那微光下若隱若現。
那一瞬間,我無法形容我心中的感受,無法形容。
“你為什麼在這兒?”我說著,眼淚緩緩的從眼角滾落,掉入風中,沒有了痕跡。
他面對著我,似乎他也能看到我一樣:“因為你在這兒。”
“是不是我以後在哪兒,你就會在哪兒?”不知道為何,我就像是被什麼驅使了一樣,問出了這樣的一個問題,我自己都覺得我已經瘋了。
他沉默了片刻,緩聲說道:“若是沒有意外,確實如此。”
“很動聽,也很讓人感動,只是有些遺憾,很遺憾。”我緩緩的說完之後,他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開緩聲說道:“阿芷。為了一個人,去一個城,因為你,這是我第二次輾轉徘徊了。”
我聽著,有些不明所以,有些摸不著頭腦。
“你什麼意思?”
“你會懂的,在將來的某一天!”他淡淡的說完,似乎一切都是運籌帷幄。
我聽著他的話語,我緩緩的抬頭望向天空:“晏先生,你知道嗎?秦暮知道了我和程紹延的事情是什麼反應嗎?”
“他包容了你的一切。”
“是的,他不提不問不吵也不鬧,就這樣的無限制的體貼著我,照顧著我。你們希冀的事情,一點點都不曾發生,你覺得意外嗎?”
我說完之後,晏庭筠沉默了很久很久:“不意外。”
我以為他已經說完,但是他卻忽然接著說道:“但是,你們走不到最後,我比較看中結果。”
“是,就算我們沒有任何的結果,我也清楚我將來要走什麼樣的路!”
“這樣,最好。”
晏庭筠的話,總是習慣性的說一半,留一半,往往留下的那一半會在將來的某一天,某一個時刻恍然清楚。
但是,也已經晚了。
結束通話電話之後,我看了一下時間,已經快四點了,我沒有睡,就坐在陽臺上的搖椅上,微光下的晏庭筠也沒有睡,我這一次沒有問他齊茗去哪裡了,因為我不想每一次都提起齊茗,然後心情莫名的不好。
齊茗怎麼樣了?在哪兒?做了什麼?又或者說她被晏庭筠安放在了哪兒,都不是我的事情,與我無關。
就這樣靜靜的坐著,我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一覺醒來的時候,我在秦暮的懷中,他正目光灼灼的看著我。
望著他的面容,我愣了愣,緩聲問道:“你怎麼在這兒?”
他皺了皺眉頭:“我本來進屋來喊你吃早餐,結果發現你坐在外面睡著了,怎麼了?昨晚一夜沒有睡嗎?”
“沒有啊,我是不是夢遊了,昨晚我記得我明明在床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