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常人難以想象的韌勁。
這是他喜歡的女人,很幸運,這個女人也能接受他。他看著北京灰色的天空,嘴角掛著淡笑。
更幸運的是,這個女人願意給他一個家,他在家門外徘徊了二十年,只有她從裡頭推開了門。
吾心歸處是吾鄉。
林木的家比林楚生想象的要大很多,他站在門口大概掃了一眼就估算出大約多少平,他低頭換鞋的時候又掃了一眼鞋櫃,這家並沒有多少人。
“木木啊,這是你男朋友?”門口一個瘦高的年輕男人在嗑瓜子,把手往林楚生面前一伸,問,“來點不?”
“謝謝,不……”林楚生剛換好鞋,他話還沒說完忽然拳頭迎面砸來,林楚生條件反射立刻用小臂格擋,那年輕人又是一腳飛來,完全是格鬥的架勢。林楚生心想著這下馬威真是來勢洶洶啊,他側身閃避,抓住年輕人的腳踝借力一擰,年輕人被撂倒在地,他用手撐地很輕巧的跳起來,又是一拳砸來。
“不吃瓜子那杏仁吃不?”年輕人在他面前攤開手,手心裡是一堆杏仁。
“……不用了”
林霄對著林木笑了,“木木你眼光不錯,這人搞得我都春心蕩漾了。”
“有本事來搶。”林木冷笑。
“算了,看兩眼就得。木木你去廚房看看,你小子跟我來。”林霄拍了拍林楚生的肩膀示意他跟著走,走了兩步他又回頭,“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林楚生。”林楚生道。
“林霄,林木二哥。”林霄推開一間屋的門,把燈開啟。
屋子裡頭什麼人也沒有甚至什麼東西都沒有,林楚生聞到了香灰的味道,他一轉頭看見牆上掛著許多黑白遺照。
林霄指著中間的一張,對他道:“我爸。”他指著旁邊的那張,“我大哥。”
林楚生抬頭看著,照片中的兩人都是身著軍裝,英姿挺拔,仔細看看和林木確實有幾分像。
林霄把香案上的白酒瓶子起開,把手裡的杯子倒上,遞了一杯給林楚生。林楚生剛要擺上香案就被林霄給擋住,他道:“讓你喝的東西你往照片前擺幹什麼?”
“喝的?”林楚生皺眉。
“老頭走之前說的,看他不用上香,喝酒就成。”林霄搖了搖杯子,笑了,“而且你不喝我怎麼酒後亂性勾搭你?”
“我喜歡林木。”林楚生很認真道。
林霄倒滿酒杯,慢慢道:“木木之前有喜歡的人,要死要活的。你喜歡她,可你確定她喜歡你?木木打小跟著我混,我跟你說……”
“有本事來搶。”林楚生冷冷地打斷他,又一次道,“有本事你就來搶。”
“一個臭德行。”林霄無奈地笑笑,和他碰了碰杯,自己先悶了一杯。林楚生抬頭喝酒,一道火辣辣的線從他的嗓子一直往下燒,舌頭被辣的發麻,這他孃的是酒嗎?
“好喝嗎?”林霄笑了,一雙眼睛狐狸似的眯起來,自帶三分笑意,“醫用酒精。”
林楚生在沙發坐下,嗓子給酒精燒得難受。林木從廚房出來看見林楚生蔫蔫的樣子,心裡瞭然,便問:“被林霄給整了?”
“你是怎麼長大的?”林楚生看著她,他剛在這家裡待了一會兒就這樣,他根本想不出林木的童年是怎樣的水深火熱。
“很正常,沒你想的那麼糟,林霄人挺好,他肯整你說明他認可你。你生氣了?”林木拍拍他的肩膀,在他身邊坐下,聞見他身上的酒味,皺眉,“你身上怎麼有酒味?”
“不要問了……”林楚生癱在沙發上,十分無力。
“林霄你個小兔崽子你不跟我去市場,你知不知道心疼一下你媽?我生塊石頭也比你好,你妹馬上就回來,你滾過來幫著做飯!”大門口響起中氣十足的一嗓子,還有小孩在吵鬧。
“我去,太后您老人家至於嗎?哪年都沒見你這麼積極啊!”林霄抱怨連天的到門口去,拎著兩大包東西,他前頭還有個半大崽子。
“姑姑!”半大崽子一看見林木立刻撲過來,在她臉上吧唧親了一口,“我好想你!”
“林木你回來了?你男朋友呢?來沒來?”張秋雁聽見聲立刻換上鞋到客廳裡,林楚生立刻站起來,張秋雁搭著他的肩膀讓他坐下,看了兩眼就不禁笑了,“唉唉,長得真俊,你別客氣啊,想吃啥?阿姨給你做!”
“不麻煩,什麼都行。”林楚生話本就不多,此時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林木嘴裡她媽聽著感覺潑辣,可實際上她媽看著秀氣像是教書的,人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