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也沒有發福,感覺柔柔弱弱。
“孩子你叫什麼名字?哪人?這模樣好看的,南方的吧。”
“林楚生。”林楚生剛想說北京的,他卻頓了一下,道,“西藏的。”
“藏族人?”張秋雁很意外,“完全看不出來啊。”
“不是藏族,小時候在西藏,現在在長沙。”
“那你幹什麼的?”
“楚生是開酒吧的,你沒回來之前我還跟他聊呢。太后您老人家不是說做飯嗎?我打下手成,可您老人家能不能進廚房啊?”林霄用圍裙擦手,敲敲廚房的門,“我說孃親,挪挪地唄?”
“聽見了,哎喲,你不能先洗菜啊?我說會話你看你,得得,都是祖宗。”張秋雁從果盤裡拿了倆蘋果塞給林楚生,拍拍他腦袋,對他道,“吶,楚生你別客氣,你等會啊,阿姨還想和你多說會話。你愛吃什麼,你告訴阿姨。”
“隨便,什麼都好。”林楚生笑了一下,“家裡飯做什麼都好吃。”
真的,每一次春節家家歡聲笑語的時候,他在街頭酒館裡想著的就是早就記不清味道的家裡的飯菜,他有二十年都沒有吃過了。
☆、chapter15
除夕,春晚演的熱熱鬧鬧,電視上相聲一唱一和,林霄一個勁地說笑,張秋雁女士笑地不停。林楚生是頭一次聽相聲,他跟不上時代潮流,不太懂這相聲講的什麼,笑不起來,聽著別人笑他心裡感覺很落寞。那種滋味就感覺在你軟綿綿的心上撕開道口子,涼颼颼的風慢慢的灌進去,漸漸冰冷堅硬。
他起身站起來,說了一聲去衛生間,路上拐了個彎去陽臺上站著吹風。
除夕夜的北京城,萬家燈火通明。
他聽見背後有人輕輕地敲了幾下玻璃,轉身,看見林木站在玻璃門後頭。
“有事?”林木也不推門進來,在門外問他。
林楚生搖了搖頭,林木不粘著人,你如果說沒事她就會走。他轉過頭去看北京城的夜景,他也記不清自己小時候有沒有看過,但他覺得這裡很熟悉,是那種和家鄉掛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