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販毒團伙。”高深在一旁道,“齊峰值得人敬重。”
林木問他,“姓袁?”
“你知道?”高深很驚訝。
“一點而已。”林木現在鎮定下來了,她把眼淚給抹掉,她說,“先讓我打一個電話,之後我會告訴你們。”
林木拿著手機走出警察局,在路邊上給林楚生打去電話。電話響了很長時間還沒有人接,林木握著手機等了一會兒,又打了過去。
“木木?”林楚生的聲音響起,聲音很低。
林木在那一瞬心裡有些顫抖,她問:“林楚生,你知道齊峰他……”
“我知道。”林楚生道,“他死了。”
林木有一剎的意外,她的心立刻提起來了,桑央剛剛離世,齊峰又走了。林楚生他會怎樣?死亡的打擊接二連三,他能承受得了嗎?她連忙問道:“楚生你在哪?你在幹什麼?”
“長沙湘江邊紅綠燈路口的小吃店裡,我在吃蝦尾。”林楚生道,“順便聽齊峰留下的錄音。”
林楚生的聲音平靜聽不出一點情緒波動,這讓人更擔心,哭鬧都是正常反應,這麼平靜一點都不正常。
林木皺起眉,林楚生越平靜她的心裡越難受,可她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這種時候說什麼別傷心節哀順變那都是扯淡,自己的兄弟死了誰他孃的不傷心?
“等我,我去找你。”林木對他道。
“你看見齊峰了?”林楚生問她。
“看見了。”林木道,頓了頓她又說,“我在警局。”
“齊峰他……”林楚生想問齊峰怎樣,可他根本就問不下去。齊峰在小吃店裡留下一個錄音筆,他在自己身上藏了竊聽器,他那幾天是怎樣過的林楚生聽的明明白白。他是被活活折磨死的。
“他如果被火化了,幫我儲存他的骨灰。”林楚生聲音很低,“他是我兄弟,我不能讓他在那待著。”
“好。”林木點頭,她又一次道,“林楚生你在長沙等我,我去找你,別喝酒。”
“我不喝酒,你不用來,這裡現在挺亂的。”林楚生他說完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林木聽著電話那頭的忙音心急如焚,一連幾個電話過去,都沒有人接。她清楚林楚生現在的狀態瀕臨崩潰的邊緣,林木以前不是沒見過,這樣的人最危險,只要一點外界刺激,他就會爆發。她不知道林楚生要做什麼,只是剛剛他的那一句“現在這裡挺亂的”讓她感覺非常不好。
好像馬上要掀起腥風血雨似的。
她拿著電話走進去,林霄給了她個眼神,林木就把自己的手機給他,把他的手機換過來。他們兩個的手機是同款,當初林霄一起給買的。
走進審訊室之前,一個女警先給她搜身,從她身上把手機拿走。
“我哥的,我的手機沒帶。”林木道。
女警點點頭示意知道,帶著林木進去。
高深在她對面,眼神很嚴厲,看樣子對於林木他不是很放心。
“你怎麼知道他們姓袁?”高深問她,不按著一般的審訊程式。
林木把她知道的按著事件發生順序給他講了一遍,她沒有模糊林楚生的存在,也沒有為他辯解什麼。從頭到尾,她都是以一個親身經歷者的身份從她的視角出發去講述整件事情,包括齊峰來北京找她的事情,她也一起都說出去了。
法律很嚴苛,但她相信人是有情的。
高深聽著她講,不時地告訴身邊的記錄人員怎麼把這些東西給記下來。林木說的話相當有邏輯性,其中有一些複雜的地方她都會把自己的理解給說出來,再換一種分析的角度去講。他覺得這個女人相當有意思,竟然能幫助殺人犯而且還把原因說得有理有據,和一般的斯德哥爾摩綜合症患者很不一樣。
“你知道他現在在哪是嗎?”高深看著他,眼神很有壓迫性。
“長沙。”林木不隱瞞。
高深點點頭,又道:“你知道具體地址。”
“我不知道,你可以詢問我一些細節問題,但關於林楚生的我全部說出來了,其餘的我並不知道。”林木表情平靜。
“你說他父母被殺,那證據呢?這可是二十年前的老案子。”高深看著她,道,“如果沒有證據,我會把這個看成你是為嫌疑人的辯護。”
“這不是一件案子,你在公安局的任何一個卷宗上你都不可能找到。”林木抬頭看著他,表情默然,她道,“這是一個死角,周圍有很多阻攔,報不成案,而且你們還調查不成。如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