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給收起來,看著林木道,“我得是乾乾淨淨的才能跟你回去。”
林木問:“他要你幹什麼?”
“算是臥底吧,在齊峰死了的時候他就給我打電話了,齊峰的遺書我看了,他的意思是讓我這麼做。”
“我哥知道嗎?”
“這我不知道,大概吧,但這個和你哥沒什麼關係,他不管緝毒。”
林木低下頭去,一時片刻也想不出什麼問題,她只道:“那你小心點。”
林楚生點了點頭,他把林木的手腕拉起來,把紗布拆開。他用藏刀把自己的手給割開,把血給塗上,塗均勻了之後用一塊白紗布給蓋上,像是揭拓片一樣給揭下來。
“這是我要告訴你的第二件事。”林楚生擰亮手電筒把紗布給她,他道,“袁清風一直在找這個。”
林木聽了之後很難相信,她藉著手電筒的光去看,她一開始以為是字其實那是反著看,正著看之後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這是地圖,藏在她紋身裡的地圖。
“袁清風在二十年前化名是袁濡淵,能在你學校的校史裡找到。袁家的販毒歷史能有半個世紀但並不涉及其他,當權利落到袁清風手裡的時候才打通了其他錢財的來路比如說軍火交易和古董交易。當時在中國的西安也就是古代說的長安的北側一個古墓被挖開了,袁清風參與了考古活動。”林楚生頓了頓,他又道,“我父母也在其中。”
“挖出玉蟬了?”林木順著他的思路往下想,“然後呢?”
“不是玉蟬,是帛書。”他繼續道,“金人盛露你聽說過吧?帛書上講的就是那點事。不過有一點,帛書上記載了那些金人最後的去向。”
“然後袁清風就見財起意幹了很不道德的事,導致你流落天涯對吧?”林木給他總結了個結局,她道,“這和玉蟬有什麼關係?”
“袁清風是個瘋子。”林楚生咬牙道,“古墓裡的帛書不全,僅僅只是記述而已。他不知道最終地點於是就切斷了考古隊和外界的所有聯絡,逼迫他們找到帛書的下卷。在開館之後,屍體歷經千年卻不腐,屍體嘴裡含著玉蟬。古墓裡的筆畫記述了當時的獻寶場面,這個玉蟬讓袁清風徹底著魔了。他愛好玉,尤其是古玉,玉蟬讓他尤其著迷,已經到了瘋魔的地步。在那種情況下整個考古隊的人都不能活命,所以考古隊的隊長和袁清風談了一筆交易,袁清風放人,他幫著找玉蟬。”
“但最後的結局是考古隊的人全部死了。”
林木聽了之後沒有說話,而是仔細地思考了一遍,她確認道:“你確定這是你找到的真相而不是袁清風告訴你的?”
“對半分,袁清風告訴了我一些,但他留了一半,他必須藉此穩住我。袁家已經不是從前了,袁清風這二十年的尋找耗空了家底,袁少在袁家的地位很高,而且他懂得袁家如何運轉。袁少一死,袁家不過就是空殼。”林楚生聳聳肩道,“袁清風現在已經是眾矢之的,袁家上下處處都是想殺他的人,袁少是不可控的因素,所以他才殺掉袁少找我一個外人來牽制。”
林木問他:“那我手上的這個是什麼?帛書下卷?”
“不是,袁清風要的不是金人而是玉蟬,他在找玉蟬的玉脈,你手上的是玉脈圖。”林楚生看著她,眼神深邃,他問,“你為什麼會有?紋身應該是塗上了某種油脂不會被水洗掉,和血不溶。所以血一沾上去就會出現這些圖,偏偏人身上的這個地方平時最不容易受傷。”
“白易。”林木只說了一個名字,其餘的她不用多說。
“他死在喜馬拉雅山上。”林楚生望向遠處,他的表情此時已經難以形容。
林木的表情也變得凝重起來,她慣性地伸手摸煙,卻忘了她沒帶。她一年都沒摸過煙了。這種時候沒有煙很難受,林木煙癮不大,她只是很不習慣這種寂靜,她必須得找點什麼來消磨一下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不要想了。”林楚生開口,他把紗布給林木纏回去,理了理她額前的髮絲對她道,“總之你現在不能在這裡多待,明天你就回去找你哥,在我身邊你會很危險。”
林木點點頭,她握著自己的手腕思緒卻怎麼也離不開三年前。她記著當時白易曾笑著說,這一次要送給她一份很特別的生日禮物,很貴重。她還玩笑著問他,是不是要把他的命送給她。
我送的東西比命還要貴重。
白易是這麼說的。林木斷定,白易知道這些事,他比林楚生還要了解。
可這其中的關係她理不清楚,毫無頭緒。他是怎麼知道的?又是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