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是警察啊,你竟然不配合辦案你還撒謊,你想幹什麼你?你牛逼到敢耍警察了?你那麼牛逼你咋不上天呢?”
林木差點笑出來,她忍住了,低著頭聽他罵。林霄又轉過頭對高深道:“你放心,等我回家我一定好好教育她。沒事,一會兒你就問吧,她要是再敢說半個字假話,我肯定一耳光抽死她。”
高深的表情相當無語,他退開幾步,讓開地方讓林木上前。
林木走過去,齊峰躺在冰櫃裡,眼睛閉著,絲絲冷氣在從冰櫃裡往外竄。這種看著熟悉的人躺在冰櫃裡的感覺相當怪異,尤其是這個人在不久之前還和你說過話。林木感覺不到悲痛,讓她悲痛很難,那得要十年以上的感情,她和齊峰接觸不多,把他定義為林楚生的朋友。她只感覺到沉重,心像是鉛墜一樣不斷往下沉,一個很熟悉的人躺在你面前,沒有鮮活的生命,不能說話,不能行走。死亡在他們之間分割出一道鮮明的界限,你知道他死了,可你頭腦裡回想著的是他以往神采飛揚的樣子。
林木體會過死亡的冰冷,可她還不知道原來死亡也是如此沉重。
林木把他身上的白被單給掀開,掀開之後她就被嚇到了,踉蹌著根本站不穩。她從沒見過一個人身上能出現這麼多傷,刺傷,鞭傷,燙傷,就算被法醫清理過可那些傷口仍是清晰可見。
林霄一把扶住她,問她:“木木你沒事吧?”
林木搖了搖頭,撐著林霄的肩膀站穩。她有些受不住,她流淚了,她接受不了齊峰以這樣的方式從這個世界退場。
太殘忍了。
“誰幹的?”她問,儘量控制自己的聲音,想要平靜下來。
“一個販毒團伙。”高深在一旁道,“齊峰值得人敬重。”
林木問他,“姓袁?”
“你知道?”高深很驚訝。
“一點而已。”林木現在鎮定下來了,她把眼淚給抹掉,她說,“先讓我打一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