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書法美與人格美完美結合,將他的豪情揮灑無疑,文筆遒美健秀,翩若驚鴻,婉若游龍,榮曜秋菊,華茂春松。彷彿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颻兮若流風之迴雪。
“怎麼樣,比起你寫的如何?”劉承訓站在印尤裳身旁打量印尤裳的神情,印尤裳竟看得入了神,真是百聞不如一見,他的書法何其了得!
印尤裳一愣看著他為自己的作品沾沾自喜,印尤裳嘟囔道:“其實和我寫的也差不了太多嘛!”
劉承訓不禁一笑,竟用毛筆輕輕點在印尤裳的鼻尖上,“好一個差不多!”
他這一鬧,印尤裳氣得奪過他手中的筆在他臉上亂畫一通,頓時他便從剛才風度翩翩的美男子變成了大花貓,他卻不生氣,雙手沾著墨盒裡的墨汁居然伸出五指朝印尤裳撲來,印尤裳尖叫著拿著毛筆跑開,劉承訓卻在印尤裳身後緊追不捨,“看我怎麼收拾你!”
印尤裳嬉笑著喘著氣拼命在長榭裡躲藏他的追趕,劉承訓每日蹙眉的臉龐難得見到笑容,而他此刻燦爛的笑帶著淺淺的酒窩竟是那樣溫柔,印尤裳的笑聲在整個院子內迴盪著,黃昏的餘光灑落在長榭亭臺,夕陽西下湖水妝成一抹胭脂的薄媚,厚厚重重的雲霧盤踞在天空,夕陽只能乘一點點空隙,迸射一條條絳色霞彩,宛如沉沉大海中的游魚,偶然翻滾著金色的鱗光。
在這樣美麗的彩霞下,印尤裳和劉承訓一對恩愛的夫妻,印尤裳知道雖然自己是個沒有名分的太子妃,但這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可以放下太子的身段,只是與她彼此簡單的相愛。
“尤裳?”印尤裳側轉過身離開那溫暖的懷抱,繼續用被衾裹著頭睡去,可被子卻不斷被拉開,絲絲涼意不斷襲來,印尤裳打了個寒戰卻聽到一陣爽朗的笑聲,雖然萬分睏倦卻也只得硬撐著做起來,“幹嘛一大早就不讓我覺?”
劉承訓大約是看著印尤裳的蓬頭的樣子有些可笑,竟像哄孩子一樣撫摸著印尤裳頭,嘴角淡淡一笑,“懶蟲,快起來了,今天印尤裳要帶你出去!”
一聽說要出去印尤裳頓時來了精神,看著早已著裝好的劉承訓,印尤裳立刻從床上跳起來拿過紗衣便躲到屏風後去更衣,“印尤裳的太子妃用不用本王親自為你更衣啊?”印尤裳躲在屏風後和他打趣著,“回殿下,您的太子妃有手有腳可以自己更衣的!”可印尤裳剛說完劉承訓竟已走到屏風後從後面一把將印尤裳抱住,印尤裳笑著和他推搡著。
印尤裳身著一件淡粉色華衣裹身,外披白色紗衣,露出線條優美的頸項和清晰可見的鎖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華流動輕瀉於地,挽迤三尺有餘,使得步態愈加雍容柔美,三千青絲用髮帶束起,頭插蝴蝶釵,一縷青絲垂在胸前,薄施粉黛,只增顏色,雙頰邊若隱若現的紅扉感營造出一種純肌如花瓣般的嬌嫩可愛,整個人好似隨風紛飛的蝴蝶,又似清靈透徹的冰雪。承訓看了看印尤裳的衣著略微皺眉但也沒有再說什麼,他知道印尤裳在契丹習慣了輕衣薄紗,就算是在北方也絕不願多加厚重的衣物。他只得吩咐身邊侍女身體千金琉璃暖爐圍在印尤裳周圍,頓時暖意裹人。
第38章 若教眼底無離恨
更換好衣服承訓帶著少數人馬便出發,印尤裳靠著他坐在轎內,他側頭看著窗外似乎在想著什麼事,“你要帶印尤裳去哪裡啊?”可劉承訓並沒有理會印尤裳,只是低頭寵溺的一笑,將溫熱的唇輕輕貼在印尤裳的額鬢間。
看劉承訓不肯說,印尤裳便不再吭聲他要賣關子的時候任你怎麼問他也要保密,“你今天不用上朝嗎?”劉承訓本就不愛說話,這時的他將印尤裳摟入懷中一刻也捨不得分開,印尤裳趴在他的胸口上感受著他的心跳,字字珠璣從他的喉中發出,“你可比上朝重要多了!”印尤裳不由一驚,印尤裳比上朝要重要?雖然自知是哄人的甜言蜜語,可他說出這話肯為了印尤裳拋棄國事,印尤裳不由嘴角一笑。
印尤裳嬉笑靠在承訓的懷中,伸手去掀開轎簾看窗外掠過的美景,從熙熙攘攘的街道到靜謐的郊外,這到底是要去哪裡?
轎子漸漸離開繁華的汴州城,越走越遠深秋的季節遍地的銀杏和楓葉相互映襯,黃的如金紅的似火,森林裡那一望無際的林木都已光禿,老樹陰鬱地站著,讓褐色的苔掩住它身上的皺紋。無情的秋天剝下了它們美麗的衣裳,它們只好枯禿地站在那裡。遠遠的,印尤裳聞到了撲鼻的香氣,一陣爽颯的風兒吹過,竟是遍地在秋風中婆娑的菊花,隨風搖曳起來了。好似金色的蝴蝶,又如銀色的綵帶,纏綿的舞動著。
契丹的秋天從來沒有這般的景色,這般秋景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