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尤裳不由震撼,印尤裳睜大眼睛捕捉一切,溫熱的話語沿著印尤裳的耳垂邊傳來:“我們下去走走?”
看著劉承訓溫柔的深情,印尤裳應許著點頭迫不及待的跳出轎子。
“北方大漠的景色可要比這裡美多了!”印尤裳蹲下采擷那些各色的菊花,它們雋美多姿,然不以嬌豔姿色取媚,卻以素雅堅貞取勝,盛開在百花凋零之後。清秀神韻凌霜盛開,西風不落的竟是一身傲骨。
劉承訓也蹲下細心幫印尤裳採擷著一朵朵菊花,清香將印尤裳包圍。
劉承訓將菊花遞給印尤裳,印尤裳正要順手去接他卻悄然將唇貼在印尤裳的唇際,淡淡的清香由他的唇間傳來,印尤裳的心跳完全失去控制。
印尤裳迅速將一把菊花扔在劉承訓懷中,嬉笑著踩著咯吱作響的落葉逃離,劉承訓卻在印尤裳身後緊追不捨,印尤裳尖叫著跑著生怕一不小心落入他的懷中……
印尤裳跑累了,便慢慢的走著看著前方不遠處的山丘擋住了眼前的視線,百里聞雷震,鳴弦暫輟彈。濤聲吼地來,印尤裳聽著遠處傳來的水流聲,聲音漸大如洪鐘震耳,難道山丘對面有河水嗎?
印尤裳側臉看眼前的劉承訓滿是好奇,他卻一臉悠然自得彷彿對前面置若罔聞,印尤裳不由加快速度想爬上山丘去看看,可卻被劉承訓一把抱在懷中,“跑那麼作何,摔倒了怎麼辦?”
印尤裳用力推了推,示意後面有侍衛,可他卻滿不在乎,後面的侍衛若即若離的遠遠跟著,看到劉承訓橫抱著印尤裳的情形想笑又不敢笑,只得更遠的跟著。
劉承訓滿是柔情的將印尤裳橫抱著,爬著山丘的身影稍微有些顫動,印尤裳緊緊摟著他的脖子,瑟瑟的秋風中承訓額頭微微冒汗,印尤裳有些心疼的看著眼前的男人,這樣疼惜的眼神滿是印尤裳的身影。
不高的山丘上劉承訓抱著印尤裳一步步爬上去,他儘量平穩的走著讓印尤裳保持最舒服的姿勢躺在他的懷中,河水聲越來越大仿如瀑布傾瀉而下,秋風夾雜著水滴打在臉上,印尤裳將頭埋在披風的絨毛下溫暖下發冷的臉龐,風中夾雜的水滴卻越來越大。
劉承訓忽然停了下來,“這就是黃河!”
劉承訓鏗鏘有力的聲音捲入河水的浪濤聲中。
印尤裳將頭探出來不由一驚,眼前大潮奔騰,澄黃的江河之上濤頭一線來,平地波翻起,印尤裳順勢從劉承訓懷中掙脫,倚靠著劉承訓印尤裳並排站在高山之巔,望著河水滾滾而來,河水奔向東南,驚濤澎湃,掀起萬丈狂瀾,濁流婉轉,結成九曲連環,自上而下順著高山傾流開來,奔向浩蕩的遠處望不到邊際,竟然把中原大地,渾然劈成南北兩面。,一瀉萬丈,浩浩蕩蕩,向南北兩岸伸出無數分支。
這大河的波濤洶湧壯闊實在讓人震撼!
印尤裳顧不及擦去臉龐的水滴,一路徑直向下奔去,它就是整個中原地區的母親河?
“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難怪如此多的詩人騷客無不吟誦它!”
劉承訓和侍衛一路跟著印尤裳小跑到河堤邊上,劉承訓拽著印尤裳的手生怕印尤裳一個不小心受傷,印尤裳卻看著這一切不覺激動起來,河岸邊築起高高的堤壩防止黃河水氾濫,走到河堤邊卻沒有了剛才的興致,高高的堤壩擋住了視線,倒是剛在山丘上黃河壯麗的景色盡收眼底。
“去吃點東西吧?”
聽到承訓說吃的,印尤裳頓時來了氣力,笑著點頭。
他輕輕用手颳了下印尤裳的鼻樑,溺愛溢滿眼眸,竟再次將印尤裳橫抱在懷中朝不遠處河堤邊的一座小樓走去。
這是一座位於半山丘的小閣樓,簡單清雅的環境甚是乾淨,只是整座小樓只有印尤裳和劉承訓兩人實在有些不習慣,侍衛們站在雅間門外,印尤裳看著窗外黃河壯麗的景色,土黃色的湖水夾雜著咆哮聲奔流而去,劉承訓順手將窗簾子放下來免得水汽打在印尤裳的臉上,印尤裳沒趣的衝他做了個鬼臉,卻聞到一陣香氣飄來。
“什麼東西這麼香啊?”印尤裳嗅了嗅,只見一群廚子端著成盤的珍饈美味出現,其中一個白衣廚子將瓷盤端到桌子上,印尤裳定睛一看怎麼是條大鯉魚,炸的金黃的鯉魚看似沒有半點味道,卻見白衣廚子將將兩份素色輕紗遞給印尤裳,他示意印尤裳擋在面前,印尤裳好奇地看著劉承訓,他已將素紗擋住臉龐彷彿待嫁的姑娘,印尤裳也只得自覺好笑的學著做,卻見廚子端出另一個盛著湯汁的盤子小心翼翼倒在鯉魚身上。
印尤裳探出頭看那廚子將泛紅的橙色湯汁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