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大人這次有何吩咐。”白穆溫順道。
“這次瀝山一行,你要拿到一枚令牌。”柳軾低聲道,“御林軍總領裴瑜的令牌,拿到後,交給行兒。”
白穆默不作聲,心中卻已經開始算計。
御林軍總領裴瑜,據她所知,是洛家一手扶植。而柳軾嘴裡的“行兒”,便是太后囑咐過她小心的少年將軍,柳軾的兒子,柳行雲。
偷御林軍的令牌,柳軾想做什麼?在策劃政變不成?
白穆被自己心中這個想法驚了一驚,掩飾不住詫異地看向柳軾。
柳軾沉聲道:“原因你不必知道。你要找的人,本相會盡快替你找到。”
白穆收回眼神,迅速恢復平靜,道:“有勞大人。若無他事,白穆先行一步。”
一見柳軾點頭,白穆便立刻轉身離開。
不得不承認,她是有些怕柳軾的。
這個在官場浸淫了近四十載的權重者,渾身上下都散發出無法言喻的壓迫感,甚至比商少君更甚,只是站在他眼前,都能讓人無所適從。
“他既是你未婚夫婿,你當真不知他姓誰名甚?”柳軾突然在她身後追問了一句。
白穆身形一滯,轉身道:“大人應該早便查證過,當真不知。”
柳軾透著精光的眼微微眯起,白穆再次轉身,施施然離去。
***
冬日的陽光明豔起來,就透明得彷彿沒了顏色,照的銀白色的積雪幾乎傷人雙眼。
就在這樣一個明豔的早晨,大隊人馬浩浩蕩蕩地出了皇城。一路人聲鼎沸,風光無限。
碧朱本還滿心期待能重見當年入宮前那些常去光顧的小店,掀起車簾的一角一見黑壓壓的一片人頭,驚得興致全無,直至出城走出許遠,見人煙稀少,風景甚好,才開啟了車窗。
“宮外的空氣都是甜的啊!”碧朱幸福地深吸了一口氣。
白穆單手撐著腦袋,看著窗外走神。
“娘娘,您有什麼不開心嗎?”
換在從前,碧朱早就喊著“阿穆”戳她幾戳了,但此時馬車內不止她二人,還有太后的“眼線”蓮玥。
但碧朱的這句話還是讓白穆回過神來,怔忪過後搖頭道:“沒什麼。”
碧朱不滿地掃了蓮玥一眼,有她在,說什麼都不方便了。
蓮玥本在二人對面坐著,此時起身,彎腰關起車窗道:“娘娘怕是被冷風灌著了,奴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