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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個蟲……
☆、真假恩人(一)
瀝山溫泉之行,淑妃久病不愈,自然不得伴駕。賢妃復寵,隨行也在眾人意料之中。皇帝登基以來第一次大陣仗地出宮,而且出宮時日不短,各宮各院各官員,都隨著出宮日期的臨近越來越忙碌。
白穆又在朱雀殿裡窩著看了幾日書,碧朱從得知要出遠門起便心情愉悅,整日在白穆耳邊嘰嘰喳喳地講宮外趣事。
“阿穆,你還記得咱入宮前老去的那家李子米酒鋪嗎?我昨天夢得口水流了一枕頭!”碧朱一邊收拾行李,一邊還擦了擦嘴角。
白穆好笑地看著她,“當然記得,還有老劉家的包子,蓉婆家的荷葉糕,東門的陽春麵,你都要去吃一遭不成?”
碧朱癟了癟嘴,“到時候馬車那麼快,一呼啦就全過去了,能聞個香就不錯了!”
而且今時不同往日。
當初她和白穆認識的時候,她不想有朝一日會成了她的貼身丫鬟,她也不想有朝一日一入宮門深似海,沒心沒肺的日頭早已過去,如今再出去,怎可能還去得了那些街頭小鋪。
“娘娘,御膳房的公公送了參湯過來,在外求見。”殿外宮女的聲音絮絮傳來。
碧朱“咦”了一聲,停下手裡的活,“你讓他們去御膳房要湯了?”
白穆皺了皺眉,搖頭,接著道:“讓他進來看看。”
碧朱點頭,高聲應道:“送進來吧。”
進來的人個子小小的,端著參湯卻格外穩健,進來就磕了個頭,“娘娘萬福!這是娘娘要給皇上送去的參湯,奴才不敢怠慢,親自送來了!”
白穆和碧朱對視一眼,碧朱上前接下參湯,白穆笑道:“原來是李公公,勞煩公公了。”
“這是奴才的職責,奴才參湯送到,這就告退。”李公公頭都不抬,又行了個禮便退下。
大殿的門已經關上,碧朱瞪大了眼看著白穆,不發聲,只做著口型道:“老爺?”
白穆眼神略沉,點頭。
朝中重臣在宮中有幾個心腹並不稀奇,那李公公之前也給她送過信。這次莫名其妙送了碗參湯過來,還說是要給皇上送去的,恐怕是聽了柳軾的話,意有他指。
“端著參湯,我們去趟御書房吧。”白穆也不猶疑,吩咐了碧朱便入裡間換衣服。
***
冬日的雪,踩在腳底嘎吱作響。離御書房越近,路上的積雪清掃得越是乾淨。白穆一路不急不緩,不出意料地在快到御書房的時候,見到了柳軾緩步而來的身影。
妃嬪與大臣不能隨意相見,即便是父女。但“偶然”遇見了,寒暄幾句總是免不了。
柳軾年近五旬,花白的頭髮下,一雙黑亮的眼精神奕奕,不怒而威。一見到白穆便俯身行禮。
換在從前,白穆必會親自將他扶起,一來她是晚輩,受不得這樣的禮,二來柳丞相在民間威望頗高,曾經她只是聽到他的名字便會一臉欽佩。
但今日,白穆只是立在離他不遠不近地位置,微微地笑了笑,“義父大人有禮了。”
柳軾的眉頭蹙了蹙,抬頭看向白穆。
白穆只是吩咐碧朱道:“阿碧,你把參湯送到御書房去,我送義父大人一程。”
碧朱恭順地領命離開。
白穆一路隨著柳軾,本就不是父女,自不會如父女那般親切地交談。她深知柳軾不會輕易放過這顆深宮中的棋子,讓她過來,必定是有事情交代,因此他不言,她亦不語。
直至行到一處宮路轉角處,四下無人,安靜非常,柳軾突然道:“那日在摘星閣,可還看得盡興?”
白穆心下“咯噔”一聲,不知柳軾是當真認出她來,還是隻是出言試探。
“本相既將碧朱留在你身邊,便不怕你知道這件事。”柳軾眼角微彎,帶著勢在必得的自信。
碧朱雖與白穆親厚,幾乎是無話不講,但這件事,從未有意提起過。
“白穆的身家性命都是義父大人所賜,大人有所吩咐,白穆不敢怠慢,大人的秘密,自然也是白穆的秘密。”白穆低眉道。
柳軾揚了揚花白的眉毛,“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半年不見,野丫頭也能變成這個模樣。”
白穆掀起嘴角笑了笑,“白穆自知作為棋子,有用方可不做棄子。”
“好,很好。”柳軾毫不掩飾眼底的愉悅,“本相當年也未看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