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書上說人吃飽了之後思維速度會變慢。”
我蹲牆角畫圈圈去了,深深覺得自己跟這個人的思維完全不在一個水平線上。憤憤地開啟某人的電腦,在淘寶上逛來逛去,一個小店忽然落入我眼中,偷偷瞧了一眼戴著眼鏡抱著筆記本忙碌的臭獅子,心中瞬間冒出不懷好意的小泡泡。
享受了一天愜意的“病假”之後,我迎來了令人無比期待的一天,我從來沒對上班這件事有過這樣強烈的期待,一整個上午我都在緊盯著對面某人辦公室的動靜,終於,在十一點四十五分,我終於看到了負責簽收郵件的LULU 抱著一個我期待已久的大傢伙進了蔣卓揚的辦公室。
接著我桌上的內線電話轟然響起,某人咬牙切齒的聲音透過聽筒傳來:“韓貝爾,到我辦公室來一下。”
我忍著笑進了他的辦公室,眨著無辜的眼睛問:“蔣先生,您有什麼吩咐?” 他指著扔在一旁沙發_匕的大獅子玩偶問:“這是怎麼回事?” “ NICI 的獅子哎,我好不容易找到的,這是最大號的,你跟它-起睡你那沙發雖然有點窄,但是擺在那裡也是很不錯的。”
蔣卓揚似乎對我的解釋說明不感興趣:“為什麼送這麼個東西給我?”
“呵呵呵呵,”我聽見自己笑得相當不懷好意,“其實,這個問題,我是這樣認為的,這是獅子吧,他長得比較像你 … ”
“哦,”他居然瞭然地點頭,“我明白了,你是覺得家裡那隻熊太寂寞了嗎?聽你這樣說,它跟那隻熊放在一起還滿相配的,不知道有沒有鬆獅玩具,我等下上網查一查。”
我默了,面對獅子大人這樣強大的邏輯,實在是沒有語言可以形容,沒有人可以企及。
不知道是不是報應,那隻獅子BT 的主人說白己要加班不方便帶著它,最後還是由我負責抱它回去。一個人窩在沙發裡,我居然百無聊賴地給獅子梳起毛來,一會兒梳成飛機頭,一會兒梳成莫西幹頭,無聊得只想嚷嚷。
後來我突發奇想給獅子穿衣服,於是鑽進某人衣帽間亂翻,合適的衣服沒找到,一隻熟悉的揹包卻不知道從何處落了下來,名牌戶外裝備,樣子看起來十分眼熟。我努力回憶什麼時候跟它做過親切友好的見面,開啟來裡面只有一雙手套,咖啡色,寬大而溫暖,像一隻熊掌,跟我家裡那一雙一模? 樣,跟我上次在方逍包裡發現的一模一樣… …
方逍?
不會是這樣吧,我在心中哀號,莫非,難道,那個包,那個手套根本就不是方逍的,而是獅子的!
我被這個猜想雷得外焦裡嫩,神智碎成了一塊塊,於是我覺得白己有必要挽救一下自己脆弱的神經,於是我選擇觀看一部有情節有效果有深度的恐怖片― 《 見鬼》 。
不知道是不是這片子太有深度,我居然左手抱著獅子右手抱著大熊窩在沙發裡睡了過去。不知道睡了多久,正當我半夢半醒的時候,室內忽然燈光大亮,嚇得我“啊”的一聲從沙發上蹦了起來,見是蔣卓揚才鬆了一口氣,撫著胸日大聲喘氣:“嚇死我了。”
被某人驚嚇過度,躺在床上我卻沒有了絲毫睡意,最後只好開啟電視,拖著蔣卓揚跟我一起看電影。《 雲水謠》 真文藝真主旋律,可是我看到最後卻哭得稀里嘩啦,一邊擦眼淚一邊問身邊毫無反應的某人:“她等了一輩子,最後等來的卻是這樣一個結局,你說,值得嗎?”
黑暗中我聽見蔣卓揚輕聲嘆息:“她的等待、盼望也許並不是為了什麼人,付出幾十年的歲月來愛一個人,想念一個人,為的也許只是自己的心。”
“那麼你呢?”我邊擦眼淚邊問,“你這樣愛過一個人嗎?”
他很長時間沒有再說話,我甚至以為身邊這人已經睡著了,半晌才聽見蔣卓揚的聲音幽幽傳來:“那時候我總是在想,只要能守在她身邊,哪怕永遠不讓她知道我的感情都可以。”
我還等著下半句,可是他卻再也沒有提及,只是說時間不早了,催促我快睡。
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我心中忽然湧起一股悵然的情緒,那究競是個什麼樣的人呢,那個讓蔣卓揚變成這樣的人,她究競知不知道,有一個人這樣愛過她。
不知不覺睡著,夢裡卻充斥著各式各樣恐怖片的場景,身上彷彿壓了千斤巨石一般沉重,無論我怎樣掙扎都無法揮去,終於從噩夢中驚醒,已經是滿身大汗,蔣卓揚焦急地發問:“小熊,怎麼了?不舒服?”
我覺得自己馬上要哭出來了,只能可憐兮兮地哀求:“你過來陪我一會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