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他沒有說話,一陣窸窣聲之後,某個熟悉的氣息終於靠了過來,我像是找到了依靠,立刻就捱了過去,在他胸前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躺好,獅子跟大熊都被我踢在了一邊,我張開手臂緊緊抱住蔣卓揚的腰身,那樣安穩,那麼安心。
伴隨著他平穩的呼吸,很快我便進入了夢鄉,一夜無夢,萬分香甜。
早上依舊是我先醒來,我被某人靜靜地擁在懷裡,好像一個豆英
裡的兩顆豆子,翻過身來剛好對上蔣卓揚緊閉著的一雙眼,他的眼睛真好看,睫毛那麼長,真想借來用一用。
不知道這人在睡夢中思考著什麼重大的決策問題,眉頭微微皺著,像個不耐煩的孩子。我覺得有趣,忍不住伸出手來撫上去,剛剛觸到,手腕便被他牢牢攥在手裡,某人不耐煩地咕咕:“想幹嗎,韓小熊。”
其實他叫我韓小熊已經很多次,不過這一次卻重重撥動了我內心深處的那根弦,許多場景彷彿是老電影的片段,無聲、泛黃、若隱若現。
我頓時玩性大起,伸出另外一隻手便捏住了他的鼻子,某人隨便掙扎了兩下便把我緊緊壓在了身下,低下頭用鼻尖在我頸間輕輕磨蹭,真像是一隻公獅子在用嗅覺認定它的伴侶。
被他整得奇癢無比,我只能咯咯咯地笑外加左躲右藏,蔣卓揚的吻卻突然而至,唇舌之間的追逐彷彿永不止息,我在他的懷中彷彿化成了水,肆意流淌。
眼看著空氣愈發灼熱,險些就有擦槍走火的危險,在我覺得一切即將滑入不可控制的深淵的時候,蔣卓揚卻喘息著放開了我,深深望著我的眼睛,裡面是不容錯認的深情。
那一刻,他的瞳孔裡,只有我的臉。
經歷過一旱上那擦槍走火的一刻,我們之間的氣氛忽然變得很怪異,某獅子變得異常謹慎外加小心翼翼,讓我不時地懷疑自己的臉上是不是沾了什麼怪東西,或者是釦子沒系。
坐在餐桌邊我忍無可忍地問:“你怎麼了?”
蔣卓揚彷彿是不好意思:“早上,對不起。”
呃,這個答案讓我頓時呆滯,獅子同學啊,想不到您的品質是這麼滴高尚,不過,這好像太不符合你一貫的表現哎。
見我不說話,他低著頭解釋:“我們之間的關係,我覺得應該多給你一點時間適應。”
這下我是徹底說不出話來了 ,一直看著碟子裡的那熊頭形狀的荷包蛋,我的心忽然變得跟這蛋黃一樣柔軟,彷彿如水一般,可以流淌,我忽然覺得,並不一定要同類啊,其實獅子也蠻不錯的啊。
上班的路上,望著專心開車的蔣卓揚,我忽然想起來一件事:“你剛才說,我們的關係… … 請問我們是什麼關係?”
他看我一眼:“我們,不就是鬆獅的老爸老媽唆。”
噗… …
算我沒問,不過老爸老媽四個字落在耳朵裡真是溫暖,只是,只是,我到底該怎麼告訴他根本就沒有鬆獅這回事啊!
整個早上我都在痛苦思索這個嚴重的大是大非問題,一有機會就唉聲嘆氣效率極其低下。陸如也幾乎要忍無可忍:“別在這裡演甜蜜的煩惱了,把這個拿給你家Leo 。”
是一份檔案,我拿著它就進了蔣卓揚的辦公室,某人頭也不抬地忙著,見到我,掛著眼鏡的臉上閃現出一抹深深的笑意:“確認回覆嗎?放在這邊我等下再看。”
他稍稍停頓一下又說:“中午我們去外面吃飯好不好?附近新開了一家廣東點心,我們去試試。”
我微笑點頭,剛想跟他探討怎麼接頭怎麼見面,他桌上的內線卻響了起來。蔣卓揚看一眼來電便皺起眉頭,對我說:“等一下,董事長的電話。”
我朝他比了個OK 的手勢,立刻轉身離開,卻不承想撞到了桌角,一本黑色的記事本翻落在地上。
蹲下身拾起來,卻忍不住翻開看,這是我第一次看到蔣卓揚除了簽名以外的字,他的字跟他的人一樣,飛揚凌厲的樣子,很有力道。他大概沒空理會這樣的動靜,於是我默默地退了出去,腦海中卻全是他的字跡。它們是那樣熟悉,彷彿是在哪裡見過。
見過,見過。。。
大腦中某兩根電線終於接駁在一起,嗞的一聲便冒出了令人不可置信的火花,無數個驚歎號在我腦海中繞啊繞啊。這字跡我的確見過,它跟抄我筆記本上那首叫做《 見與不見》 的詩,簡直是如出一轍!
這個認知讓我渾身冒冷汗,天啊,這個世界簡直是越來越科幻了,獅子的字為什麼會跑到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