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見天帝的時候,我正在我的梧桐樹下畫畫,我試圖畫出一個男人,可是我怎麼也畫不好,因為他在我腦子裡的印象實在是太模糊了。
他是我夢裡的男人,我不知道他叫什麼,可是每晚做夢我都能夢到他,醒來後我總是淚流滿面,心像是被挖空了一般疼。
夢裡的他很清晰,可是醒後我卻什麼也不記得了,我試圖將他畫出來,卻無從下筆,就連一個簡單的身影我也無法勾勒出來。
我畫了一張又一張,撕了一張又一張,就在我焦頭爛額滿腔怒火的時候,那個叫天帝的出現了,他隨手拾起一張我揉成一團的畫紙,展開後看了看,而後他拿起我的筆,隨手在紙上描了兩下,一個簡單的背影便出現了。
我望著紙上的那個背影,心裡湧起一股不可言喻的喜悅,就是這個男人!是我朝思暮想的男人!
我期待的看著天帝,在畫紙上空白部位指了指:“好人做到底,畫個正面吧。”
天帝猶豫了一下,而後動了動筆,簡單幾筆,正面的身影也出來了,一襲白衣出塵潔淨,長身玉立資質風流,是夢中的感覺,可是畫到臉的時候,天帝卻不畫了。
眼看他放下筆要走,我粗暴地扯住了他的衣袖,怒道:“臉那?!”
天帝一怔,溫和的說到:“隨手畫的,我也不知道臉是什麼樣。”
我氣餒的鬆開了手,寶貝似的將那張紙收入了懷中,我想著明天讓那個天天來看我、自稱我孃的女人教我學學刺繡,紙太薄了容易爛,還是繡到緞子上好。
天帝憐惜的拍拍我的頭,嘆了口氣後起身離去了,畢竟給我畫了張畫,我還是目送一下吧。
剛一抬頭我驚訝的發現,渺影殿裡什麼時候來了位陌生人?還是個長相美豔的女人,那女人的眼中也隱藏著濃重的悲愴,真是奇了怪了,怎麼來渺影殿的人都這般悲傷?
也不對,那個自稱我爹的男人就不悲傷,天天罵戳著我的腦袋我是個沒良心的小兔崽子。
如此美豔的女人,天帝根本不多看她一眼,熟視無睹般的與她擦肩而過,若不是那個女人扯住他袖口含著淚叫他亓軒,我還真的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