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動不起來。
心底最柔軟的部位翻騰著千般種無以名狀的感覺,好像心疼,好像虧欠、好像不捨……
“千絕湖的冰封,是不是很美?”
女孩似在問她,但卻並沒有等她答案的意思,不斷喃喃自語:“知道昨天本公主為什麼會告訴你千絕湖的事嗎?”
沒有了厭惡她的咄咄逼人氣勢,這樣的女孩兒給人一種很容易能走進其心裡的親和感。
“……剛才,也許想到了一點……”
“想到了什麼?”
涼九歡垂著頭,扣著雙手站在樹下,不知如何說。
“呵,明知我讓你來送死,那你為什麼還要走出魔域森林呢?”她坐在樹上,一手撫摸著雪狼頭頂的毛髮,一手放在身側側的樹枝上,望著千絕湖,彷彿再說一件無關痛癢的話。
“……”
“你聽過千絕湖的傳說嗎?”
“什……麼傳說?”只要願意跟她說說話,如論她說什麼,涼九歡心裡決定,都不會生氣。
“千絕湖一望無際的那頭兒,其實就是豔叔叔統領的妖界呢,傳聞這裡還是滋養兩界地脈生息的靈源,四季輪流交替,如人界一般,很美。可是如今這裡卻永遠被千里冰封了,終年不化。你知道是為什麼嗎?”
涼九歡啞口無言。
“千絕湖不川,千絕湖不川……因為那個女人離開了這裡,千絕湖在為她哭啊……更確切地說是被冰封在這裡魔皇,在哭。”
說到這裡,她身邊的雪狼也抬起頭,望著失神的皎月,喉間發出嗚嗚的低鳴,聞著悲傷。
一頭不會說話的狼都在用心地感受和分擔小小主人內心最深處的孤獨與悲傷,她呢?
如今,回想這幾日發生的一切,她已經確定,糖糖就是魔皇,外界傳聞魔皇沉睡千年,難道糖糖就沉睡在這裡嗎?
他沉睡了,還在為一個女人哭……她,她是誰?是她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