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少爺去了就知道。”
陸承映跟著他到了前廳,跨過門檻進了門,見陸彥和王雋雅一左一右地坐在上座,正要請安,這目光一掃,就看見了下面的一張椅子刪個,坐著一個年輕的女人。
這個女人他再熟悉不過了,正是幾個月前剛剛拿了一紙休書,離開了侯府的柳惜玉。
她怎麼會在這兒?
陸承映心中升起疑問,但面上還是保持著鎮定,朝著陸彥和王雋雅一一請了安。請完安後,他斟酌了一下,開口問道:“父親找我有事?”
“嗯。”陸彥的回答一如既往地乾淨利落。
“那……父親有何事?”陸承映問著,眼角餘光瞥向了一旁的柳惜玉。他直覺柳惜玉今天會出現在這裡,絕對不是巧合。陸彥找自己,肯定是因為她。
只是,會是什麼事情呢?
“知道我叫你過來有什麼事嗎?”陸彥又開了口。
陸承映搖了搖頭。廢話,他要是知道是什麼事的話,剛剛何必多此一問?
他搖完頭,見陸彥的臉色沉了一些,心裡頓時有不祥的預感。接著,他就看見陸彥將頭轉向一旁的柳惜玉,出聲道:“柳姑娘,請你將方才同我們說的事,再說一遍吧。”
☆、第二十七章 我很羨慕她
^_^柳惜玉如今已經不是侯府的四少夫人了,因而陸彥對她的稱呼自然是變了的。
聽見陸彥的問話,柳惜玉微微頷首,然後轉頭看向中間依舊站著的陸承映,一向充滿愛戀的眼裡,此時有些冷漠,“八月十五家宴那日晚上,將六少爺推進湖裡的人,不是大少爺,是四少爺。”
雖然隱隱猜到柳惜玉要說什麼震撼的事,但真的聽見柳惜玉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陸承映有片刻愣怔。但很快,他就蹙眉斥道:“勿要血口噴人!”
“我是不是血口噴人,四少爺自己最清楚。”對於陸承映的斥責,柳惜玉也一改之前的唯唯諾諾,而是十分堅持地說,“那日,四少爺特地穿了一件和二少爺十分相似的衣服,更是帶了一把扇子在身邊。相信侯爺和夫人應該知道,這侯府中,除了二少爺以外,其餘的幾位少爺並沒有隨身攜帶扇子的習慣。所以,那日我見著四少爺忽然揣了一把摺扇在身上的時候,還奇怪了一下。”
陸承映臉色沉了下去。
柳惜玉繼續說道:“之後,到了席上,四少爺也時不時看著六少爺那邊。直到六少爺去了一趟三少爺那裡,和三少夫人說了會兒話後,轉身離開。四少爺也坐了片刻後,起身離開了。我因是怕四少爺要去和什麼丫鬟私會……”說到這裡,柳惜玉的表情尷尬了一下,本是認真聽著的陸彥的表情,也有了微妙的變化。她頓了頓,清了清嗓子,接著說,“所以就跟了出去。結果,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四少爺。我又往裡走了好久,忽然聽見有人撲騰水面的聲音,就走近看了一眼。剛好有人把一個人朝著水中心褪去,水裡的那個人好像是失去知覺了,沒有動靜。而湖邊的那個人看了一會兒,看著那個人慢慢下車,站起身,月光正好落在湖邊那個人的臉上,我就看見了……看見了四少爺的臉……”
話說到這裡,事情已經很明白了。陸彥的臉色沉得彷如鍋底,陸承映的心頭如雷震動,但面上還在強裝鎮定,甚至還出言反駁柳惜玉,“你說你看見有人在水裡,怎麼不呼救?豈不是很有問題?”
柳惜玉神情一變,她等著陸承映道,“如果是你,看見有人在害人,你會站起來大聲叫?不怕那個人發過來把你害了?”
陸承映張了張口,還沒有說話,柳惜玉又說:“再說,我那時候並不知道水裡的是六少爺,以為是你私自處罰家丁。畢竟這種事,在大戶人家並不少見。”
陸承映眯起眼,還要再說什麼,被陸彥打斷了。陸彥轉頭看向柳惜玉,“柳姑娘繼續。”
柳惜玉點了點頭,避開陸承映彷彿利劍一般的目光,繼續講述那日所見:“我當時很害怕,想知道水裡的到底是誰,就朝著湖邊小心地走去。還沒走近,就看見大少爺從另一側過來。大少爺也看見水裡有人,就朝水面看了半天。之後他應該是看見水裡的是六少爺,就跳了下去,一邊叫著六少爺,一邊朝裡面遊。”
“之後呢?”王雋雅忍不住開了口。她的表情隱隱憤怒,柳惜玉應該是親眼所見,描述得很詳細,讓她不自覺地去想那幅畫面。只要一想到自己的兒子被這樣對待,她就忍不住想學著陸彥砸了杯子。
柳惜玉看了王雋雅一眼,垂下頭,“我看著大少爺去救六少爺了,想來應該沒有什麼大事情。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