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2 / 4)

小說:永失我愛 作者:開了

我躺在她身邊,感到一陣陣徹骨的痠痛的寒慄。我知道我的臉在一點點扭曲、痙攣、抽搐。我無法控制這種捆搐,絕望地捂上臉,這種抽搐傳達到全身。

“再給我一些……再給一些吧。”我暗暗地叫。

早晨,我在門口緊緊擁抱石靜。我們倆的骨節互相勒的“咔咔”作響。

她洶湧地流著淚,發瘋似地連連吻我,拼命搖頭:“我忘不了,忘不了……”

我用力拜開她的手,她哭出了聲,掙扎著抓我,在我臉上留下了道道血痕。我捉著她的雙手把她遠遠推開,關在門裡,自己轉身下了樓。

一個蘋果啃得只剩核兒了,我仍在用力吮咂它,不時上盅白酒。白酒清亮似水,滑入喉內卻如一條火舌,吞噬著我的髒壁。

董延平、小齊在小酒館找到我時,我已喝得目光呆滯,遍體大汗。

他們叫了幾盤豬耳朵、花生豆、黃瓜拌腐竹,推到我面前,我不予理睬,仍津津有味兒地砸著我的蘋果核兒。

他們在我面前坐下,不吃不喝,神態尷尬。

我看著他們笑起來。

“怎麼回事?”董延平誠摯地望著我,“他們說……我已經為你堅決地闢了謠……”

“肯定是瞎說對吧?”小齊也同樣神態地望著我,“鬧了點小糾紛,說了幾句氣話,其實沒那麼嚴重。”

“偏偏就那麼嚴重。”我痴笑著說。

董延平眼中的期待消逝了,變為焦燥,他一把奪過的我酒杯:

“別喝了!你胡說什麼?你哪有什麼‘情兒’,我天天和你在一起還不知道你?到底為什麼?不是石靜出了什麼事兒?”

我呆呆地看著他們,汗順著額頭往下倘。

“是不是你發現石靜有前科什麼的,所以……”小齊笨嘴笨舌地措著辭,“其實這是睜一隻眼兒閉一隻眼兒……你得這麼想,誰讓我沒早點碰見她的……你還在乎這個?咱又不是財主。”他裝腔作勢地笑起來。

“我憑什麼就不能有‘情兒’?”我翻著白眼拿腔拿調兒地說,“別太瞧不起工人,工人勾搭起人來也有手腕著吶。”

“何雷,”董延平雙肘壓在桌上,充滿感情地說,“咱是老粗但不是流氓對不對?見異思遷吃裡扒外搞資產階級自由化,那都是知識分子好乾的事兒。咱們,你也不是一向頂瞧不上?”

“你這話我就不喜歡了。都是人,別人幹得我為什麼幹不得?憑什麼知識分子能一個好漢三個幫,一個兔子三隻窩,我就得吃飽幹活混天黑,一棵樹上吊死,一塊破地旱死?不是我說你們,總是不能理直氣壯當主子,自個先覺得不如人矮了三分。工人是誰?主人!搞幾個婦女怎麼啦?”

“何雷,咱祖祖輩輩可沒出過流氓。”

“那就出一個吧,也別讓人說咱特殊。”

小齊嘆口氣,苦惱地揪起自個鬍子。

“我看你們倆就別自費力了,”我垂下眼說,“雖說咱們是哥們兒,可有的事誰也不能代替誰。”

“從今後,咱們就不是哥們兒了。董延平冷冷地說,“除非你做的象個哥們兒。”

“那就省了。”我說,“不哥們兒就不哥們兒吧。”

“話既然說到這份兒上,那也沒什麼好說的了。”董延平霍地站起,看著我,“你永無寧日!”

中午,我來到食堂,感到了所有人不友好的目光,包括公開的輕蔑和背後的鄙夷。所有跟我熟識的人都對我視而不見,昂首擦肩而過。就連售菜視窗那個平素一見就開玩笑的胖姑娘,看到我也是一臉冰霜,那一勺扣在我飯盆裡的菜明顯比往常少得多,當我端著飯菜擠出人群時,受到了董延平等人的有意衝撞。

我端著飯菜站在食堂中間,沒有一個人請我到他們飯桌上去就餐。人們似乎有意把每張飯桌圍滿,就是空著的凳子也放工包,蹬上腳。遠處董延平那桌空著一個位於,就在默默吃飯的石靜旁邊,但我不能去。

我向相反方向走去,到處是正在咀嚼、低聲議論的男女,陣陣白眼向我飛來。

吳姍從人群中站起,平靜地叫我:“何雷,到這兒來,這兒有一個空座。”

我看著她,又掃了眼周圍正注視著我的人,搖搖頭,端著飯菜走出了食堂。

我聽到身後人群的嗡嗡議論聲中董延平格外刺耳的罵罵咧咧。

我在一摞水泥空心板旁靠著端碗吃飯。對面樓上正在進行緊張的混凝土澆鑄。一車車混凝土被絞盤鋼纜提拉著,在一層層腳手架間快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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