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部分(3 / 4)

小說:白首齊眉 作者:隨便看看

她的唇,他的臉已經狠狠地捱了一掌。

她怒不可遏的打了他一個響亮的耳光。

他清醒了幾分,手驀地一鬆。

得了自由的她望著他時目光森冷,陌生的目光也令他心肝一顫。她帶了厭惡的語氣斥責道:“嚴向琛,我厭惡的男人型別,你是知道的。你這麼做,只會令我反感。”

他愣愣的站著,盯著她的眼裡有著悔意和懊惱。他想起剛認識她時,那時她還年輕,他也還年輕。一天晚上在酒吧解救了被猥瑣男欺壓的女同學,她隨身的保鏢傑妮弗和蘭吉將猥瑣男制住,她踩著猥瑣男的手背,用力碾了碾,極具女王風範的說道:“只有無能的男人才會對女人使用這種下流無恥的卑鄙伎倆。碰巧,我厭惡的正是猥瑣下流的賤男,而你又招惹了我的同學,所以今晚我是不能放過你了。”

事後,那個男人被丟進了監獄,關了半年後才刑滿釋放。

他艱難的擠出一句話:“白嫻,這十年來,你愛我嗎?”

他沒有篤定她會回答愛,但也料不到她會這般回答:“兩個人在一起,只能是因為愛嗎?”

她話說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瞭望臺。留下的,只是一個決絕的背影,和一句無情的回答。

她不愛他,卻跟他折騰了十年。

他驀地想要大笑,這個令人哀傷的真相,原來他還會承受不住。原以為他不再是那個年輕的嚴向琛,不是那個親眼目睹父親倒在血泊中而無法目視的嚴向琛;亦不是那個在得知母親猝死後抱著母親屍身痛哭流涕的嚴向琛。因為現在的他,有勢,有錢。可是如今他才知道,原來他還承受不起的,還有她。他還是過去的那個他。

“琛哥,你要相信,沒有人比她更需要你。”

白琤淡而堅定的話音響起,他驀地被驚醒,從回憶中掙扎出來時,眼裡甚至泛出了淚光。他淺淺笑了,笑裡有自嘲,有諷意。他覺得自己在愛情裡的姿態有些卑賤,即使她對他說出了傷人錐心的話,他卻依然放不下她,丟不開這段長達十年的感情。

自古雪中送炭少,落井下石多。麗典面臨危機時,若不是她,或許便不會有麗典的重生。她於他,是恩人,也是愛人。她是他割捨不掉,拋棄不了的存在。這個世界如此之大,大到無邊無際,卻只有他孤零一人存在著。而他的心也如此之小,小到除了她,他不知道還要去愛誰。

她是這個世界上,唯一讓他牽掛的人了……

嚴向琛收攏思緒,朝他說了句:“阿琤你走吧,我想自己待著。”

白琤沒有動,只是目不轉睛的盯著他。想要從他臉上讀出他的心事,讀出他的疲累。就這麼盯了好一會兒,他突然覺得有些累,心頭當仿似壓上了愧疚大石,讓他有些艱難的發出聲音:“對不起。”

白嫻是他的親姐姐,他們是血脈相同的同胞姐弟,身體裡流著一脈相傳的血。當年他義無反顧的踏上娛樂圈,集茵的擔子,註定也是由她挑起。姐姐是什麼樣的人,作為弟弟的他,還是能瞭解一二的。若不是因為他,他們的感情不會出現裂痕,亦不會造成如今的局面。他很愧疚,也很抱歉。所以他道歉,儘管有些於事無補。

白琤的道歉,令嚴向琛怔鬆了片刻。半響,他才道:“不用道歉,你沒有錯。即使沒有你姐姐,我也是把你當親弟弟看待的。也許在很多人眼中,我這個年紀的男人早該成家生子。沒有必要為了一個女人,而蹉跎大好年華。可我想了很久,如果遵從心裡的聲音,那就是……我願意繼續等她。你走吧,讓我好好待著。”

白琤從嚴向琛的家裡出來,駕車往海昌江上繞了兩圈,車才停在了海昌大橋上。他也不管橋上能否停車,便解了安全帶戴上墨鏡推開了車門。

他手撐在刷著白漆的欄杆上,吹著涼風,遠目眺望著屬於B市的大好河山。這座城市,繁華中有安寧,安寧中有喧囂,喧鬧中有沉澱。他呆了近十年的城市,已經步上了國際化大都市的軌道。而他在匆忙中,似乎沒有好好的看過她的錦繡河山。

時至今日,他覺得自己有必要去好好理一理,想一想,何為夢想。

對了,夢想。

年少輕狂時,他不顧家人的反對,毅然決然的踏上了屬於他的征程。漂洋過海的離開他生長的那片土地,離開最愛他的家人,只為了那一個時而模糊,時而清晰的夢想。

夢想是什麼,年少時他覺得,夢想是音樂。音樂的神聖,不容世俗玷汙。他要努力當一個盡職盡責的靈魂歌者,方才不負他的一腔熱枕和心血。所以他心安理得的享受著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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