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不能討厭我喜歡的人!”
飯桌上只剩齊母和齊愷豐靜默無言。各自交流了下眼神,都看出了對方眼裡的無奈。齊母嘆道:“等爸散步回來,我再跟他說說情況,也讓他有個底。”
齊愷豐點頭。事實上,他也只能點頭了。
八點左右,齊雪真和齊老先生從外面散步回來。齊母坐在客廳,等著他們。見到女兒公公滿面笑容,她心中除了酸澀,便只剩無奈了。把齊雪真支開後,齊母才道:“爸,我要跟你詳細的說一些事。”
這段時間娛樂圈的新聞她都有關注,於是在齊老點頭後,齊母開始述說。白琤的身份、白琤給娛樂圈造成的影響、以及給女兒帶來的不便,甚至是前段時間那個變態粉絲給女兒寄來的恐嚇信物,她都對著齊老一一道來。白琤雖然真的很優秀,但真不是她心目中的良婿。
齊老先生沒有出聲阻斷,靜靜地聽著。在和孫女出去散步時,他已經聽了另一個版本了。如今再聽到兒媳婦的這個版本,心裡對未曾見面的白琤,有了一絲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男人,讓他的孫女非他不嫁。又到底是怎樣的男人,讓他的兒子兒媳反對不喜。
等齊母說完,齊老先生才說:“一切等我見到面之後再說吧。現在我困了,要去睡覺了。”
因為看到一絲曙光,所以齊雪真這晚睡得香甜踏實。次日,她睜眼的第一件事,就是拿出私藏的手機,撥通了對她來說熟悉,對手機卻陌生的號碼。在等待接通的過程中,她默默地數著手指,發現數不清時,便放棄了。她已經不記得,他們有多久沒私下見面了。
此刻心跳猛烈,胸中溢滿的欣喜快要將她溺斃。電話接通後,聽到他略微沙啞的嗓音,她久久不能言語。
白琤看著手機的陌生號碼,也心有靈犀的沒有開口。等了良久,對方未曾結束通話,他便清晰的聽到絲絲哽咽傳入。他嘴唇微動,最後艱難開口:“真真……是你嗎?”
良久,對方喚道:“琤哥哥。”
白琤頓時眉開眼笑,笑音傳入她的耳中,猶如天籟。
隨即,她也笑了。
說明來意後,便約定了見面的時間、地點。在白琤的不捨中,齊雪真掛了電話。
八月的熱息瀰漫,溫度灼熱如火,顯然已經進入夏中。太陽給予的溫熱透過窗子,層層光束傾灑而進,往潔淨的地面鋪上金輝。剔透的玻璃膜反射陽光,照出五色繽紛的線束,和英姿勃發、卓爾不群的男人。
白琤立在光鏡前,細細端詳著鏡中的自己。他颳了須,淨了臉,抹了霜,洗了發,整個人渾身上下透出潔淨、清爽,顯得光風霽月,逸興遄飛。
一切就緒後,他隨手拈來一頂黑色禮帽戴在頭上,又杵著看了一瞬,察覺無不妥,方才戴上墨鏡走出臥室下樓。
白琤駕車從清峽灣開出,沿路來到京淮路的市委大院。在透過警衛例行公事的審查後,便將車直直開了進去,朝著齊家小樓的方向駛去。
齊雪真一早就洗刷完畢,將自己收拾得光鮮靚麗、光彩照人。前院種植的花草花期一到,已然全數綻放,開出無數風流、無數驚豔。她立在門口,風吹來,拂起她的髮絲,掠過臉頰,送來輕微的癢意。
白琤覺得,那份癢意也送至了他的心口。撓得他心尖發癢,發酥。
車子穩妥的停在小樓門前。車門被推開,從裡面穩妥的走出一個神采飄逸的男人。見到門前佇立的人時,嘴角浮起淺淡的笑意。聞聲而至的保姆在見到白琤時,眼裡流過讚歎。眼見主人家的小姐朝著男人走去,她也忙不迭的進屋向齊老和齊母彙報。
齊雪真邁著沉穩的步伐來到他的身邊。因心情激動,氣息略微紊亂,臉頰染上桔紅,潔淨的面板在日照下,宛若一座通體晶亮的玉雕。愈顯得她膚如凝脂,豔而不俗,美而不妖。
齊雪真橫衝直撞的撲進他的懷裡,攬住他的腰,高仰著頭,率先送上一張不添任何配色的唇瓣。她在他唇上輕輕一碰,隨即便移至他的耳旁,笑道:“見到你我好高興。”
白琤含笑應聲,在她臉頰上落下淺印,微微拉開了二人的距離,幫她理齊發衫。待整理過後,他才問:“最近還好嗎?”
她又想埋進他的懷中,被他阻止了。齊雪真扁嘴不悅:“相思入骨,伊人憔悴!見了面你還不給我抱,一點也不好。”
白琤樂的悶聲發笑。他道:“如果你不介意被你爺爺和媽媽旁觀欣賞,我可以立即親吻你。”
齊雪真只得作罷,恨恨的捏了他的手心,這才牽著他走到齊老二人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