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親吻著自己。他睜著黝黑的眼睛,看著她如蝶翅輕顫的眼睫,心尖如同羽扇輕撩,深埋的欲|望便開始蠢蠢欲動。
他的氣息變得急促,她的淺嘗輒止已經滿足不了他。他化被動為主動,探舌而入。舌尖靈活的在她口中翻攪,捲去她所有的氣力,留下陣陣酥麻在她口中。他的舌尖頂入她的喉嚨,控制了她的呼吸。窒息感來時,她便難受的捶打著他的背,直到他鬆開。
齊雪真軟在他懷裡,邊喘著氣便惱:“真過份!”
白琤又親了親她的臉,揉亂了她的墨髮。笑意:“更過份的還沒有使出來呢。”話罷,他冷不防的捉過她的手,讓她感受重溫他的火熱。見她耳尖隱有紅跡,他問:“想嗎?”
“想什麼?”她裝傻充愣,縮回了手。
青天白日的,要注意形象。
白琤:“夫妻間的床上運動。”
“我不懂。”她繼續裝傻,雙目卻飄移不定,不敢看他。
白琤不禁一笑。他撫摸著她的耳朵,輕揉一下,又重重捏一下。盯著她笑,但就是不說話。齊雪真被他盯的有些發虛,強裝鎮定,說:“笑什麼啊,我本來就不懂。”
“嗯,床上運動你不懂,做|愛你懂就行。”白琤面色不改,直白的戳穿了她薄薄的麵皮。
她的耳根更紅,卻惱羞成怒的瞪他:“做|愛我更不懂!”
“做一次你就懂了。”
一番打鬧過後,齊雪真牽著白琤往回走。晚上七點的天才將將見黑,二人一邊往回走,一邊說著話。公路上偶爾有汽車賓士而過,捲起一地的尾氣揚長離去。走回來時,碰巧撞見了辦公回家的齊愷豐。
黑色的轎車前燈亮起,緩緩停在門前旁邊。耀眼的白光突兀而來,齊雪真皺著眉,伸手遮住了亮光。
齊愷豐推門下車,手負在背後,挺直了腰板,在一片亮堂的銀光中走到他們面前。看著他們交握的雙手,頓時蹙起眉,沉下臉。
他看了他們一眼,眼尾掃過時勁風襲來,頗具威儀。但白琤毫不畏懼,微笑著與他打了招呼。齊愷豐似是冷哼了聲,隨後率先邁開了步子,沒說一句話。
齊雪真和白琤緊跟而入,邁入門檻時,白琤湊近她耳旁,低聲道:“冷得像塊冰。”
齊雪真不禁一笑,低聲附和:“冰川總會消融的。”
“那是。”
因為今天有客人,所以晚餐菜色豐富許多。雖然齊母覺得白琤不是良婿,但來者是客,齊母的待客之道卻是一點毛病也挑不出。她親自下廚,保姆打下手,不僅熬了馥郁香濃的湯,還準備了滿滿當當的一整桌佳餚。各種八月時令有的珍貴菜餚,幾乎都被齊母拎上了桌。
晚飯開動,一家四口外加白琤,淨手後都在餐桌上安然落座。保姆依次為他們盛了湯,濃郁的香味便在空氣裡擴散,填滿鼻腔。
齊愷豐一直板著張臉,從進門到現在,除了在齊老面前露了下笑臉外,渾身散發著“怒氣騰騰”的氣息。
齊老露出慈祥的笑容,先給齊雪真夾了塊排骨,再給白琤夾了只蟹腳,笑容可掬的道:“來,多吃點,不用拘束,就跟在自己家一樣就好。”
白琤忙端著瓷碟迎了上去,隨後道了聲謝謝。
齊愷豐心生訝異,卻仍板著臉,不苟言笑的神情為晚宴的氣氛添了幾絲壓抑。齊老瞪了眼他,他才鬆動了神色,面部表情緩和下來。
看來他父親這關,白琤已差不多攻克。
飯後,保姆將碗筷餐碟收進廚房清洗。齊愷豐和齊母進了書房,不知在探討些什麼東西。而齊老在得知白琤會下象棋後,突然來了興致,吩咐保姆取來他的棋盤,當即就喝令白琤陪他殺兩局。
白琤為討齊老歡心,自然是應允了下來。齊雪真捧著Ipad,陪在一旁觀看,時不時與二人說上幾句話。必要時,仗著齊老疼她,還一番搗亂,害得齊老輸了幾局。
齊老心痛扼首,頓時將她趕回了房。
耳邊頓時清靜下來。白鬢霜眉的齊老在燈照下神采奕奕,緊盯著戰局的眸子偶爾會瞥過白琤幾眼。見他一副沉穩如山不急不躁的姿態時,眼睫遮掩下的眸子,便會掠過幾許讚賞的笑意。
十五六歲的少年可以毛躁如猴,但二十七八的青年卻必須穩重如山。
他揚了揚眉,教誨道:“棋局如人生,每走一步,每落一子,都須得深思熟慮。一步錯,步步錯,行到最後,被逼至死角,沒有回頭路可走。但人生卻不是棋局,因為沒有重新洗盤的機會。棋子落錯地,可以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