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他們都是你的爸爸媽媽,即使有錯,也是能夠被原諒的。何況他們也沒有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你這樣為了一個男人處處違逆他們,這不是在寒他們的心麼?”
齊雪真底氣不足的反駁,“可我是他們的女兒,他們這樣干涉我的交友自由和婚姻大事,不也在寒我的心?”
齊愷卓無奈一嘆,伸手幫她揉了揉額頭,語氣也放緩許多,“真真,聽我說,可憐天下父母心。孩子是父母的命,是父母的心血,沒有哪家父母不在乎自己的孩子。你的爸爸媽媽也不例外,尤其是經歷了差點失去你的事後,失而復得會變得更加寶貴,也更加珍惜。你還未為人母,也……”
齊愷卓話說到一半,驀地就噤了聲。而齊雪真的眼神,如光速般暗淡下來,眼中瞬間溢滿哀傷。如果沒有這場車禍,她現在怕快要做母親了吧。
齊愷卓也很識趣的沒有再說,只是引開她的注意力,耐心安慰,“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未來還很長,誰也不知道明天會是什麼樣。誰年輕的時候沒幾個故事啊,現在的一點挫折,不過是人生中的一點小風浪而已。你要經得起大風大浪,這樣才能看得見大海的波瀾壯闊。”
齊雪真心裡正在委屈的對手指,臉色也委屈不已,“可他們……他們把我的錄取通知書給撕了……二叔,爸爸他太過分了!”
齊愷卓頓時有些黑線,又有些想笑,他又屈指彈了彈她的額頭,笑道:“你的智商難道也離家出走了?你爸爸他說撕了你就信?即使撕了,offer難道沒有備檔?不過,你爸爸他不會這麼做的,哥大這所名校,他還是放在眼中的。”
齊愷卓並沒有告訴齊雪真,當初她考託福和GRE時所填寫的全美幾大名校,幾乎都發來了錄取通知書,但被他給截了。虛榮使人驕傲,虛心使人進步,他不希望看到自己的侄女因一時的成功而沾沾自喜,從而變成目中無人的傲慢姿態。
齊愷卓的話,無疑是給她打了一劑強心針,讓她頓時從懨懨無神的狀態中清醒,眼裡迸發出無可遮掩的光彩。她小心翼翼的試問:“二叔,那……爸爸他同意我去哥大讀研究生了?”
“你爸爸他還沒昏頭。”
齊雪真咧開嘴笑了,興奮激動的心情差點就讓她手舞足蹈起來,不過她還是剋制住了。但剋制是剋制了,可還剋制不完全,眼裡的欣喜足以令人一覽無遺。
齊愷卓也笑了,摸摸她的頭髮,道:“范仲淹說過,‘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齊雪真難得俏皮的吐舌,玉秀明眸綻出華光異彩,更顯容貌嬌美瀲灩。她笑道:“那樣多沒趣啊,我才不要這樣呢。”
齊愷卓失笑,“這是處事深遠和胸襟豁達的體現,我們還沒修煉到家。”
齊雪真深有同感的點頭,喃喃細語,“可這未必是好事啊。”
齊愷卓沒有聽清她的嘀咕,但也沒打算刨根問底。他正了神色,以長者的姿態對她教誨道:“對於白琤,我想給你個忠告。你們倆的感□□按說我不該插手,可是你是我的侄女,我不可能袖手旁觀。如果白琤是真心愛你,不能離開你,那麼他一定會再次回來找你。二叔這裡有個建議,就不知你敢不敢賭一場。”
“什麼建議?”
“我們來做個實驗,時間期限為一年。這一年裡你不能主動聯絡白琤,不能與他見面,更不能主動去找他。一年以後,如果白琤對你仍念念不忘情義還在,那二叔會永遠站在你這邊。若白琤已經不愛你,那你該接受現實,忘了他,就當從沒認識過他。真真,敢和二叔賭一賭嗎?”
“有什麼不敢的?”齊雪真欣然答應。
天上浮雲如白衣,斯須改變如蒼狗。
古往今來共一時,人生萬事無不有。
若這份感情真的這麼脆弱,不如揚手一灑,彼此相忘江湖,隔斷天涯。
七月一去,迎來八月。
在齊愷卓的遊說下,齊老先生最先同意了讓齊雪真去哥大就讀研究生。而齊愷豐原先是強烈反對,但破天荒的是齊母卻同意了,是以,齊愷豐衡量利弊,最終答應了這件事。齊雪真喜上眉梢,主動擁抱了齊母,親了親齊母的臉頰,在她耳邊道謝:“媽媽,謝謝你。這段時間讓你操心了,對不起。”
齊母起先微怔,最後笑了,然後拉著齊雪真上了二樓臥室,把齊愷豐兄弟二人留在了一樓客廳。
齊母拉著女兒進了自己的臥室,坐在床上,靜默無言。
半響,齊母出聲,“真真,答應媽媽件事。”
“嗯。”齊雪真回答的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