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2 / 4)

小說:黑道悲情 作者:卡車

鄰居的關係也都處得不錯,出了院到外面也不為非作歹。

但是這癩土匪在社會上名聲就差了很多,這小子除了癩土匪這個綽號外,還有另外一個和這名字相近的綽號:“曾老癩”,這曾老癩也有正式工作,在市郵電局開車,司機這工作在80年代初還挺吃香的,曾老癩更是吃香中的吃香。

他們單位幾個司機坐在一起賭博,賭油票,這老癩更是從來沒輸過,因為他贏了當然拿起就走,一旦輸了,他抓起一把也走,然後說一聲:“江湖救急”,時間久了,沒人跟他打牌。他不但對同事橫,對自己的領導也挺橫,一旦領導在非工作時間用他了,他能把他那車給開蹦高了,哪兒有石頭往哪兒開,領導後來都不敢坐他的車,能不坐就不坐。領導咋不開除他?領導敢嗎?把他開除了他還不得反天?

這土匪大院雖然在市中心,就在市政府後面,但在80年代絕對是我市的貧民區。因為它既不是東邊或者北邊的工廠區,又不是南邊的鐵路區,還不是西邊的職工區,全是解放前就在此的一些坐地戶,至少有20排房子,每排7家,粗略算下來有140戶,但這140戶在高校擴招之前最多也就出過10個大學生,這10個大學生還得包括老土匪老張家出了倆。

全市供暖系統都沒他們的份,所以他們還燒柴禾呢,每家門口一個柴禾垛,這曾老癩結婚那年也在家門口打了個柴禾垛,但是隻打了一次,以後再也沒打過,而且這柴禾垛也根本就沒動過,他家燒的柴禾都是從左鄰右舍的柴禾垛上抽。柴禾這東西在80年代一分錢都不值,手腳勤快點每年去鄉下一次倆小時就摟一車回來,一車起碼燒兩年,可這曾老癩就懶到這地步:不要錢的東西也賴鄰居的。

看了沒,這曾老癩值錢的東西賴,不值錢的東西他還賴。他活在這世界上,就好像專門為來賴人似的。

鄰居們也說他:“就這兩根破柴禾,你都天天抽幾根去,你這癩土匪這名還真不白給。”

曾老癩不知道是真聽不懂還是裝聽不懂,還挺得意:“那是,那是!”

癩土匪和郝土匪是鄰居,在一趟房住,成天佔郝土匪便宜,可這郝土匪除了能快活快活嘴,似乎也對癩土匪束手無策。

打他?鄰居這麼多年,不好。

罵他?他根本不在乎。

且說正當郝土匪和劉海柱倆人在望狗興嘆的時候,這癩土匪中午下班回來了。

“咋了?殺狗呢?”這癩土匪見到殺狗,興致勃勃。

“嗯那。”郝土匪帶答不理。

“哎呀,這狗還沒死呢!”

“嗯,還得一會兒。”

“晚上別忘了給我留碗狗肉。”

“憑啥給你留?我也不是你老爺子。”郝土匪逮著機會就損癩土匪。

“操,愛留不留!”癩土匪這天不知道為啥,特別有氣節。

郝土匪轉過了頭,衝癩土匪說:“你呀,就是腚眼子長毛。”

“啥腚眼子長毛?”

“你就是!”

“啥叫腚眼子長毛?”

“腚眼子長毛——裝逼。”郝土匪說。

“哈哈!”劉海柱沒憋住笑。

這癩土匪不認識劉海柱,平時別看癩土匪不敢招惹郝土匪,可這癩土匪在外面也是沒人敢惹的角色。今天他看到劉海柱嘲笑他,火兒上來了。

“你笑啥?”癩土匪朝劉海柱瞪眼睛。

“咋啦?!”劉海柱也倆眼一瞪,迎了上去。劉海柱就這樣,火暴脾氣。

“哎呀!你他媽的……”

“你嘴乾淨點!”

“我操……”

劉海柱沒再廢話,渾勁兒又犯了,他前兩天在農村那勝仗讓他暴力指數最少又增加了10個點。所以他抓著這癩土匪頭髮就是一通踢。這赤手空拳的癩土匪怎麼會是劉海柱的對手?被劉海柱打得暈頭轉向,毫無還手之力。

郝土匪假裝拉劉海柱,其實在偷笑:他早就想收拾這癩土匪了,就是迫於鄰居的面子不好意思動手,劉海柱這是替天行道了。

打得差不多了,劉海柱抓住癩土匪的頭髮一掄,就把癩土匪掄到了地上。

“你服嗎?!”劉海柱甩了甩手指縫裡的頭髮。

癩土匪自知不是對手,憤憤地摔門回家了,臨進家門口說了一句:“你等著!”

劉海柱樂了:“我等著!”

這樣的小打小鬧對於劉海柱來說,簡直像是吃飯睡覺一樣正常。

癩土匪進門以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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