嘰嘰喳喳的討論不休。
佔小玖冷蔑一笑,轉身作勢要走。
“啊,天吶,快看那邊,是……是攝政王嗎?”
人群中再次有人大驚小怪的喊了一聲,佔小玖聽到後,也順著出聲的方向看去。
只是,她所尋找的,是自家老爹罷了。
對於古阡絕那個人面獸心的王八犢子,她本來就沒啥好感。
“天啊,攝政王好俊啊。”
宮牆小路邊的女子們紛紛花痴的望著古阡絕出現的方向感嘆著。
而佔小玖駐足打量許久,擰眉暗忖,怎麼沒看到老爹?
他倆不是一同入宮的嗎?
“古阡絕!”
佔小玖沒工夫理會旁人如何做想,她扯著嗓子對著遠方喊了一句,同時提著裙襬邊跑邊問,“我爹呢?”
一時間,宮牆腳下鴉雀無聲。
所有人都看著佔小玖,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這瘋女人又開始發瘋了?
竟敢直呼攝政王的大名?!
佔小玖對古阡絕的印象本就十分不好,見對方已站定,她也緩了緩步子,雙眸炯炯的睇著幾米開外的他。
彼時,古阡絕一攏藍衣,玄紋雲袖,身姿頎長挺拔,那張翩若驚鴻的俊彥映著春陽的光環,一圈圈彷彿被鍍在金芒中的謫仙。
飄飄如虹,般般入畫。
他優雅如畫卷美仙立於紅牆宮道正中,墨黑的秀髮如雲霧散落,一縷清風斜陽,堪堪襯托出他孤然雪傲之姿。
佔小玖望著古阡絕,見他久久無言,又追問道:“我爹呢?你們不是一起入宮的嗎?”
古阡絕眸光如點漆,薄唇緋然,微抿輕扯,便低沉輕緩的說道,“忠義王有要事在身,已出了城。佔姑娘若有急事,也可告知於我!”
“要事?我爹能有什麼要事?他什麼時候回來?”
面對佔小玖的逼問,古阡絕則氣定神閒,“或許數月,或許數年!”
臥槽!
佔小玖聽到這個答案,整個人都斯巴達了。
什麼叫或許數月,或許數年?!
他爹幹毛去了,需要這麼久?!
“這封信是忠義王拖我交給你的,佔姑娘先看看吧。”
古阡絕說話間便從雲袖中拿出一封蠟炬封口的書信,交給了佔小玖。
不疑有他的小玖,快速的從古阡絕手中接過書信,展開快速的閱覽一遍,頓時臉色難看,唇角發白。
“也就是說,我爹是被你們派出去打仗了?而且歸期未定,且生死未卜?”
古阡絕濃黑的睫羽低垂,不開腔也不否認。
但在佔小玖看來,這廝對她的詢問是十足十的蔑視!
我擦你姥姥!
“佔姑娘,你應該知道忠義王身在朝廷的意義是什麼!”
古阡絕不答反問,這一點直接激怒了佔小玖。
她揚著手中的書信,冷笑質問,“意義?在你看來,我爹存在意義,就是在你們需要的時候,隨時被丟出去打毫無準備的仗?”
“佔姑娘,注意你的言辭!”
“我注意你二大爺!”
此時此刻的佔小玖直接發了飆!
她就說老爹不會沒由來的說那些話,她就說自己這幾天的心神不寧絕非正常的現象。
鬧了半天,這一切都是早有預謀的。
爹為了讓她放鬆警惕,轉移視線,所以故意讓她來參加百花宴。
就包括之前她在忠義府門外看到的一切,相信也是老爹和古阡絕這犢子一起演戲給她看的。
老爹的書信上寫的很明白,尤其是他的那一句‘君讓臣死,臣不得不死’的豪言,讓佔小玖緊繃的心絃直接斷裂。
去尼瑪的君臣之別。
如今在她眼裡,整個天下也不如老爹重要。
“放肆!”
終於,站在古阡絕身後良久的冷鈺,見佔小玖爆粗口,忍不住出口喝斥。
而冷鈺開腔之際,就被古阡絕抬手所阻。
彼時,古阡絕的眸光幽幽的看了看遠處偷窺的行人,他劍眉微凝,語氣低沉了幾分,“佔姑娘,忠義王如此做,也只是不想你擔心而已。你……”
“古阡絕,你算哪根蔥,你丫少特麼教訓我!花花,流雲,跟本小姐回府!這毛的百花宴,不參加也罷!”
佔小玖嚎了一聲,花楹和流雲冷汗涔涔的從她身後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