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
大小姐發瘋了,攝政王會不會一怒之下降罪啊!
“攝政王開恩,我家小姐只是擔心王爺的安危,所以才會口不擇言,攝政王大人大量,還請恕罪!”
流雲口吻急切,單膝跪地望著古阡絕求情。
而他這樣的舉動,卻愈發激怒了佔小玖。
她旋身努力定氣,眸子閃著火光,睥睨的睇著流雲,聲音沙啞:“你給小爺站起來!”
“大小姐,此事……大小姐……”
“小姐……”
佔小玖完全不知道接下來發生了什麼。
因為她在看見流雲跪地,並未明顯一副早就知道的神色時,怒火攻心之下,竟雙眼一翻,生生暈了過去。
她整個人如垂柳般綿綿倒地,在花楹和流雲驚慌上前之際,古阡絕則先人一步,抱住了她柔軟的身子。
“冷鈺,去找鳳桓!”
*
佔小玖暈倒了。
這訊息在相對閉塞卻人多嘴雜的皇宮內,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傳的滿城風雨。
有人說,佔小玖是故意要勾引攝政王而設下的圈套!
也有人說,當時佔小玖想撲倒攝政王,結果被打暈了!
眾說紛紜,總之在佔小玖醒過來之前,她的名聲又臭了幾分。
景仁宮,坐落於皇城中心的東面。
彼時,百花宴正如火如荼的舉行著,皇宮內院也熱鬧非常。
唯獨在景仁宮的偏殿裡,氣氛略顯凝重。
鳳桓站在視窗的桌畔在藥箱中不停的擺弄著藥材,而古阡絕則雙眸微凝,沉默少頃後問道:“你可查明原因了?”
聞聲,鳳桓手中的動作一滯,幽幽嘆息,隨即拿起藥箱桌邊的白色瓷盤,遞給古阡絕之際,低沉說道,“這是我一直飼養的金線蛭,你看……”
鳳桓的尾音輕緩,欲言又止。
而古阡絕垂眸睇著瓷盤中的金線蛭,渾身烏黑且金線隱去,尤其是瓷盤周圍零落的幾滴血液,顏色有些暗紅。
“她中了毒?”
古阡絕修長的眉峰緊擰,漆黑似曜的雙眸冷光湛湛。
鳳桓轉手將瓷盤放在桌上,表情嚴肅,“目前看來,她並非是中了毒。應該是她的血液中有毒!
這金線蛭本身就是劇毒之物,若中了毒的話,它能蠶食宿主身上的毒素。
原本,我以為她是急火攻心,體內熱毒淤積而導致暈厥。所以我才想用金線蛭為她清淤。但我也沒想到,金線蛭一接觸到她的肌膚時,就顯得格外興奮。
而且,我還發現一個問題,就是金線蛭在吸血時,佔小玖額頭上的胎記就會慢慢變淡。這……”
古阡絕的神色陡然一厲,雙眸內凝光若霧,“當真?”
“嗯,我行醫多年,還從未見過這般詭異的事情。金線蛭乃是當初我自關外所得,它的價值你應該清楚,現在金線蛭被生生毒死,這佔小玖的身體似乎有些問題!”
鳳桓的面目嚴謹的睇著古阡絕,他身為江湖妙手神醫,所說的話絕對不會有差錯。
而金線蛭也的確被毒死,不論是古阡絕還是鳳桓,都知道此事非同小可。
“這件事,你什麼都不要說。先給她開一些補藥的方子,其他的容後再議!”
鳳桓抿著唇角,望著瓷盤中死透的金線蛭,垂眸斂去了眼底中的沉重。
佔小玖的情況,是他這麼多年來從未見過的。
如果說一個人的血液就帶著毒素,那麼她整個身體可謂是養毒的最好寄主。
他腦海中不停的倒映著金線蛭有多麼貪婪的吸取著佔小玖的毒血,可貪吃的下場竟是將劇毒金線蛭給毒死。
景仁宮內,古阡絕和鳳桓雙雙沉默著,同樣兩個人都不置可否的對佔小玖生出了過分的好奇。
“對了,你身上的香囊藥味已散了不少,這是我新給你的做的。我真是搞不懂你,為何要一直帶著這個對身體損傷極大的香囊?
就算你有罡氣護體,但這也不是長久之計,你難道還沒查明到底是誰想要對你動手嗎?”
鳳桓說著就從藥箱內拿出一個青翠玄紋垂蘇的香囊遞給了古阡絕。
言畢,古阡絕接過香囊,在手中把玩的同時,淡漠的開腔,“掩人耳目罷了。”
“哎,你……真是搞不懂你!”
鳳桓望著古阡絕驀然轉身走向偏殿的身影,暗自不解嘀咕了一句。
偏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