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哪裡,究竟要到何時才能回京來!
皇上可千萬要頂住,不然這南菱的天下都要大亂了。
城外,沈思曼帶著太子出城之後馬上就發現身後竟是沒有人追上來,不由詫異,之後是若有所思,隱隱中察覺到好像是被小小算計了一把。可這又是為什麼?就為了讓她帶太子出京城?
她停下腳步回頭往後看了一眼,又低頭看前面並沒有察覺到這般異樣而是滿臉心有餘悸外加急切模樣的太子,他正在對她的停下而感到十分不滿,急急催促著:“快走,快走!往這邊走,定能很快遇到十三叔!”
“你這麼急著找風玄玥做什麼?”
“十三叔出京去為父皇尋神醫,他……”他好像察覺到失言,連忙就又閉了嘴,側過頭來睨了沈思曼一眼,略一思索竟又繼續說道,“前些日子父皇突然發病,十三叔急趕著出京去找那聽說是目前所知唯一能醫治父皇的神醫。這些天父皇一直都是強撐著上朝,奏摺那些都是皇祖母代為批覆的,而就在今日早朝,父皇忽然吐血昏厥,御醫們皆都束手無策,我才要去找十三叔,讓他更快些回京!”
沈思曼聽著,心裡忽然便是“咯噔”一下,暗道糟糕,扯上大事兒了!早知如此,她是絕對也不會帶這太子殿下闖出城門去找什麼風玄玥的!
他竟好像明白了她心中所想,又斜眼過來睨她,神色中微微露出了一絲得色,說道:“懊悔也沒用,倒不如快些趕路好早點遇上十三叔讓他加緊速度趕快帶著神醫回京,不然若父皇真有個好歹……”
說到他那忽然倒下的父皇,他那一絲得色瞬間消失,眼睛紅紅的又凝聚起了水霧,然後用力吸一下鼻子將那到了眼眶邊緣的水珠又給逼迫了回去。
沈思曼始終默然不語,眼神微微閃爍思襯著什麼,而後忽然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在他不由得渾身一僵,沒有其他反應之前,揚鞭,策馬往前飛奔而去。
就在他們的前方,其實相距並沒有太過遙遠,風玄玥也正帶著人快馬朝京城飛奔。
昨晚在那老頭的堅決要求下,風玄玥萬般無奈下令停下原地休整一個晚上,並對老頭坐著最舒服的馬車竟還這麼多的唧唧歪歪深表不滿,卻在老爺子白著眼為他推宮過穴舒服得他全身千萬個毛孔皆都舒張了開來的時候姿態瞬間轉變,腆臉表示老爺子真乃是神醫,好人,這一路顛簸真是辛苦了,今晚便好好休息等明日天亮再動身。
老爺子白著眼哼哼兩聲,揮手將他從帳篷內驅趕了出來後直接倒頭就睡下了。
天邊露出了一線白的時候,所有的人就都起來迅速將東西都整理妥當,策馬繼續上路。
經過一個晚上的休息,每一個人都精神了許多,在經過那崎嶇險峻的虎跳崖時也十分順暢沒有任何一點磕碰意外,當他們登上山頂,正有漫天的金光從東方天邊刺穿了暮色飛射而出,雲層都在一瞬間湧動,連綿成整片的浪潮,美麗、壯觀、驚心動魄!
馬蹄聲忽然緩了下,所有人都在轉頭看東方的魄麗景色,霞光照耀,照在他們身上也為他們鍍上了一層絢爛金光,如從天而降的神兵,在一片金光環繞中飛騰而下。
一路疾馳,他們飛快的朝著京城靠近,到日中正午的時候,他們已前行了兩百里,而再有不到百里,就能看到巍巍京城了。
隊伍再一次的尋一處開闊平坦之地停下休息,十幾侍衛各司其職迅速分散開,風玄玥下馬走到身後馬車前,親手扶了那老爺子下馬車。
那老爺子也半點不矯情,十分自在的扶著他的手下馬車,舒展一下身子又伸手到後腰上捶了捶,這顛簸了半天,可真是折騰死了他這一把老骨頭!
他輕吐出一口氣,面朝著京城方向,說道:“這兒離京城倒是不遠了,過了前面的峽口就是這一路過來最平坦的大道,直通京城大門,不過那峽口似乎破有些險峻,乃是戍衛京城的一大屏障,若是……”
風玄玥負手站在旁邊,風輕揚起他的衣袂髮絲,明潤飄逸。他也看著京城的方向,目光隱有晦澀,臉上的笑容卻隨意,說道:“我估摸著他們應該也早已得到些風聲,有所準備,現在只希望皇兄能再多撐一兩天,如此也能讓某些人摸不準,自不會輕易出手。”
老爺子的鬍子翹了翹,說道:“就你這大張旗鼓的離開,豈有不被人懷疑的道理?”
“就算我暗中偷偷離開,也同樣會被人察覺進而引起更大的懷疑,既然都會被察覺,本王做什麼要委屈自己?”
“謬論!”
“老腐朽!”
“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