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您老莫非真是年紀大了,連耳朵也不好使了?本王說得這般口齒清晰聲震言明,你都沒聽清楚?若真如此,本王真擔心這一次千辛萬苦將你找到並護送回了京城,究竟能不能起到那麼一點用處。”
“你以為老夫很樂意到京城那個鬼地方去?你不來找正好,老夫每日逍遙山水,看日出看日落不知有多自在寫意!”
“這不是抱著萬分之一的希望呢嗎,或許你這庸醫還真能有那麼點本事,碰巧治好了我皇兄。”
十幾侍衛們散開各處巡查確認無異之後又重新聚集,但卻是遠遠在旁邊堅決不靠近這邊,自動自發的開始搭鍋做午飯,有撿柴的,劈柴的,燒火的,做飯的,還有去旁邊林子裡面狩獵加餐的。
此刻正是正午時分,頭頂烈日火辣辣的,照在人身上感覺那面板之下的油都要被烤乾,從毛孔裡“滋滋”的冒出來。
沈思曼慶幸今天沒穿黑色,不然這驕陽似火被她火辣辣的吸收,她再是內力高深也受不住。太子在馬背上已經搖搖欲墜,渾身的衣衫都已經溼透,小臉通紅不用等到這紅潮退去沈思曼就發現他似乎在這麼短短一個多時辰裡黑了一圈。
她剛才拿出了一塊頗大的絲錦用來遮擋陽光,他那時還死活不願意認為這般將自己包裹實在是太傻太醜也太有失他尊貴的身份了,所以沈思曼就不客氣的自己用了,在自己的腦袋脖子上仔細包裹,纏繞得就跟那印度神女似的,現在太子殿下正不時的拿眼角瞥她的頭巾,既渴望又幽怨卻不好意思開口討要,只得咬咬牙,又覺得好熱,口乾舌燥嘴唇都粘在一起了,嗓子都快要冒煙了。
他從沒受過這樣的苦,真的!
沈思曼才不管他這些,倒不是什麼想要訓練這未來的南菱皇帝知疾苦,而是單純的不想將東西貢獻出來讓他舒坦她自己卻得受苦。
前方有河流聲,她低頭看兩旁樹影,然後加快了速度策馬往前,很快看到前方有河流涓涓,蕩起的波浪反射出點點耀目星光。她就在河邊下了馬,太子也緊跟在她後面爬下馬背,直接衝到河邊將手埋進了水裡,又捧水往臉上撲。
“噝!”
清水落到紅通通**辣的臉上,頓時就發出了焦辣辣的疼,讓他不禁倒抽了口涼氣,雙手忙小心的捧著臉在河邊轉著圈蹦躂了起來。
沈思曼就站在旁邊冷眼看著,拉著馬到河邊讓它河喝水,自己也順便洗了手又喝了幾口清水,然後轉身走到旁邊樹蔭坐下,摸出先前從一個小鎮經過時隨手買來準備充當乾糧的兩張乾硬麵餅。
太子捧著臉“噝噝”抽著冷氣的從河邊走過來,看到出現在他面前的那張乾硬麵餅時臉似乎微微扭曲了一下,但還是什麼話都沒有說的伸手接了過去,張嘴便用力撕咬了起來。
這餅實在是太硬了,他咬得用力,咬得面容都猙獰了,才毫不容易咬下來一塊,在嘴裡嚼啊嚼,嚼得腮幫子都疼了。
他皺皺眉,努力嚥了下去,抬頭看到沈思曼正在看他,那目光有著打量,還有些微的驚訝,他心情忽然就又好了些,哼唧著一笑,露出兩顆閃閃發亮的虎牙,說道:“這算得了什麼?以前跟十三叔出去玩兒,他總是給我吃這些粗糙食物,他自己卻有著精緻佳餚細細享用,還說什麼有本事就自己去弄到好吃的,哼!現在好歹你還跟我一樣,也在啃這又乾又硬的麵餅,本太子又不是真那麼養尊處優不知民間疾苦的。”
沈思曼聽著他這話,又看他那頗有些得瑟的模樣,不由也勾了勾嘴角,浮現一抹淺淡的笑意。
嘴角一勾,她面上原本冷硬的線條瞬間柔和,似冰雪忽然消融,如雪蓮悄然綻放,一瞬間就連這空氣都輕柔了。太子抬頭怔忪看著她,有驚豔在臉上劃過,然後搖頭嘆息著說道:“你真應該多笑一笑,笑起來的時候還是很美的,說不得就將我十三叔也給迷得神魂顛倒,對你傾心不已了。”
於是沈思曼嘴角的那一抹弧度剎那消失,又恢復成了冷硬的面癱狀。
太子:“呃……”
他手指騷了騷臉頰,覺得此事十分的不可思議,納悶說道:“我聽說你以前好像甚是喜歡我十三叔,又是自幼與我十三叔有婚約的,這天下的姑娘們都在羨慕著你呢,你為何現在竟好像忽然對我十三叔都不假辭色了?你不喜歡他了?”
“做作又騷包,跟個娘們似的,長成那樣還整天都幹著招蜂引蝶的事情,以後誰若嫁給了他,定要一輩子都不得安生。”
他眨眼,說道:“這個,以後要嫁給他的那個人,可不正是你嗎?”
她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