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几句話的功夫。
然後螢火便隨夕拾一行人去了別家客棧落腳。
客棧內。
小刀和詩守在門外,冷鋒落月隱則在裡面向夕拾彙報著他不在的這段時間內所收集到的情報。
首先站出來的是雙生子中的一位,在他開口之後,螢火也一直以為這個人是落月,就在他說到南門脫困之際,螢火才反應過來,這人原來是素淡口中的神箭手冷鋒,如果真如此,下次他真該背一副弓箭在身,這樣她就再也不會搞錯他們兩個了。
據冷鋒說,就在他們脫困之後,冷鋒並未花多大氣力就奪過了官兵的追捕,為何如此容易脫身?一來是因為冷鋒本身功夫就強過他們許多,二來,在葵的示意下,大部分官兵都衝著浮紫楓他們去了。
說起浮紫楓,螢火便想起來還在都督府昏睡的醒夜,浮紫楓和嚴烈在外對敵,若葵的目標真是幾個王爺,不知道醒夜的處境會如何?
螢火不由地擔心起來。
螢火閃爍的目光躲不過夕拾犀利的眼睛,在冷鋒彙報完之後,夕拾還不忘多問了一句,“睿王情況如何?”
螢火攥緊了手,心裡猛點頭,她就是想知道醒夜是不是安好。
“回王爺,屬下脫身之後曾回過都督府探查,但是並未發現睿王的行蹤。”
“也就是說屍首和活人都沒見到咯?”
“是,王爺。”
等冷鋒確定回答之後,夕拾轉頭看向螢火,“安心了!”語氣似是詢問又夾雜些不滿。
安心了?
這叫什麼安心,沒有不死不活的頂多是個下落不明,有什麼好安心的。
螢火撇撇嘴,欲言又止。
“以他的武功,沒幾個人能奈何得了他的,放心吧。”這次夕拾說得很確切。
也是,連夕拾都知道醒夜的武功很厲害,她似乎真的沒有擔憂的必要。
七年前,醒夜殺掉上一任螢火的時候,她還不知道醒夜究竟有多厲害,但等自己深入暗花流之後,她才恍然大悟,原來醒夜在七年前已經那麼厲害了,所以夕拾說得沒錯,能動他的人,已經很少了。
如此一來,螢火忐忑的心也好安生了。
見螢火不在撇嘴一臉憂色,夕拾把目光投向了落月,道:“繼續。”
“回稟王爺,陶戰的右翼軍已經投靠碩王了。而……”落月頓了頓,眼神不安的瞟了瞟夕拾,見自家主子無聲無表情之後,硬著頭皮說道:“左翼軍不知去向。”
說完還不等夕拾開口,落月立即單膝跪地,“是落月辦事不力,請王爺降罪。”
沉默很久。
叩叩叩、叩叩叩,傳來指頭敲擊桌面的聲響,夕拾單手扶額,另一隻手斷續的敲擊著桌面,似是在思慮著什麼。
“請王爺降罪,落月甘願領罪。”
“咳咳……”擾人不安的咳嗽聲隨之傳來,現場的氣氛隨之陷入冷寂。
“王爺……”幾個不同的嗓音齊聲脫口而出。
夕拾泛白的手掌攤開在空中,止住了眾人的憂慮,“落月,去給本王熬一碗藥來。”
只是熬藥的懲罰,這對落月來說無疑是天大的恩賜,再次行禮之後,落月便急急告退。
落月退出之後,屋子裡只剩下四個人。
夕拾扶額的手一再地揉著太陽穴,似乎幾聲咳嗽就費了他一大半氣力一樣,蒼白的唇色仔細瞧去竟有些顫抖,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些不好的訊息導致他神傷,從而引得虛弱的身子不堪承受。
此狀,讓屋子裡的氣氛再次凝滯。
隱嚅囁著,還是開了口,“王爺,江州有訊息傳來。”
夕拾指尖曲曲,連聲音都懶得發出了,以指代聲讓隱說下去,他倒要聽聽,今日還能聽到什麼讓他驚詫的訊息。
隱並未多說什麼,而是從袖子裡掏出來一卷明黃的卷軸遞到夕拾面前,這時螢火才發現那並不是紙質的卷軸而是綢制的卷軸,明黃的綢緞背後還繡著飛天的盤龍,即使沒見過,螢火心裡也頓時咯噔一下,這就是傳說中的皇帝蓋了玉璽印的聖旨?
夕拾扯過聖旨,並未有想象中接聖旨該有的慎重和莊嚴,卷軸散落下來,夕拾一眼掃光了上面的內容,不看聖旨的內容只看夕拾的表情,沉重中帶著一絲蔑視,蔑視中有透著一股不屑。
快速地瀏覽完,手腕一抖,散落下來的卷軸一端跳躍出一段好看的弧度,原封不動的回到夕拾之手,明黃的卷軸被捏在掌心中,白皙的手背上可見青筋凸顯,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