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是。”
夕拾輕笑,食指摩挲著下頜,饒有興致的盯著衣衫和線團,“讓本王猜猜。”一手點上衣衫,“這件是從本王房裡搜出來的。”而後指尖又轉向陶戰手裡的線團,“這個,是從三公子的屍首上找到的?”
“王爺所言正是。”
“喔。”夕拾像明白了什麼似的點點腦袋,砸了幾下唇瓣,又像沒事人一樣問道:“這又說明了什麼?”
陶戰當場傻了眼,他以為說到此就足以明瞭了,沒想,逸王會在關鍵時刻裝傻充愣,這逼的陶戰要在眾人面前數落出逸王妃的罪名,這可是大不敬之罪。
看陶戰有些為難,素淡的興致便上來了,“按陶都督的意思,三公子的死恐怕和逸王妃有關。”
“陶都督,可也是這意思?”夕拾平淡的眸子掃上陶戰的臉,無論素淡怎麼想表現,夕拾就是不移一下視線,只管問陶戰。
“是。”陶戰直言不諱道。
困得快要睡著的螢火被這些對話一折磨,睡意全無,別說殺個陶影照,就算滅掉整個都督府她也不會不認賬,平白無故就想塞個罪名給她,妄想。
憋屈著一肚子火想拍案而起,手起卻落到了夕拾手裡,夕拾溫暖的手包裹住她冰冷的手,又搶在她前頭開口,“就憑這些,未免太沒有說服力了。”握著螢火的手,緩緩道:“一來,這錦帛並非御用織品,二來,本王的王妃有些調皮,衣角什麼的有些磨損稀鬆平常的很”說著,含笑對上螢火皺緊的眉眼,一股子溢於言表的寵溺之情。
夕拾三言兩語化解了螢火的嫌疑,螢火倒要看看這陶戰還能上演什麼把戲。
陶戰嘆了一口氣,似乎下了一個什麼重要的決心一樣,“王爺,還有人證。”
“人證?”
螢火就覺得這事相當玄妙,原本就是被冤枉的,這前一腳衣服被搜出來說事,後一腳又說有人證,看來這陶戰下定決心要把這罪名按到她頭上了。
好啊,她到想看看,這老匹夫說的人證為何人。
咕嚕咕嚕,堂外傳來一陣車軲轆聲,聲音由遠及近,越來越清晰。隨著車軲轆聲一齊而來的還有兩個人,一人半張臉貼著紗布,兩隻手也包裹著紗布倚靠在輪椅上,還有一個則是站在輪椅之後推助之人。
“浮紫衣?花憐憂?”螢火差點脫口而出。
夕拾看到二人沒有半點意外,依舊一副沒所謂的表情,瞥了瞥二人,道:“陶都督說的就是這二人?”
“正是。”
浮紫楓看見浮紫衣的到來,在眾人目光及去之時就已經來到了浮紫衣的身邊,溫柔地撫摸著她的腦袋,似在告訴她讓她不要害怕,就算發生什麼也有他這個哥哥頂著。
花憐憂給大家福身行禮之後,不慌不忙的開口道:“小女子花憐憂,是三公子的侍妾。”說的時候,那雙媚眼一直在夕拾身上來回轉悠,螢火這才發覺,原來這花憐憂和浮紫衣一般讓她深感厭惡。
“你是人證?”夕拾單刀直入,也懶得跟她廢話。
花憐憂搖搖頭,“奴家不是,浮姑娘是。”
浮紫衣又一次成功吸引了眾人的目光,只不過這此不是為紫衣傾城的美人臉蛋而吸引,而是她那一身傷,還有優雅盡毀的狼狽模樣。
“紫衣的嗓子暫時還不能說話,但是她可以指認兇手。”花憐憂在旁解釋道。
浮紫衣已經不能說話了,看來泉的毒藥用的還真是妙呢,面對浮紫衣的指控,螢火腦子裡第一個浮現出來的竟是如此念頭。
看得出來,浮紫衣是強忍著痛而來的,大塊的紗布隱去了浮紫衣曾經的姣美臉蛋,現在她臉上剩下的只有驚恐的兩隻大眼,裡面什麼都沒有,除了恐懼還是恐懼。
螢火冷眼笑看去,並沒有施捨給她半點的同情,此刻的螢火就是覺得很有意思,這浮紫衣已經在鬼門關走了一遭,究竟是什麼動力能讓她以這副模樣出現在眾人的面前呢?
思索間,螢火的目光漸漸轉向一旁的花憐憂,是她嗎?慫恿的浮紫衣?若如此,這女人還就是夕拾斷定的那種有慾望又有野心的那種人呢,好一個花憐憂啊。
不動聲色的,螢火倒要看看,浮紫衣在她的安排下能演一出什麼戲來給她看,給大家看。
花憐憂蹲到浮紫衣身旁,輕撫浮紫衣受傷抱著紗布的手,很輕很柔的撫慰著她說道:“紫衣,你別怕,你只要指出那個人就好了,王爺和都督大人會給你做主的。”
好一番煽動的言語啊。
浮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