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被人一點一點拉下,無疑,這個人就是夕拾。
被子拉過眼睛的時候,眨眼間晃入眼簾的便是夕拾那張沉在陰影中笑得好看的臉,歪歪腦袋瞅著一頭亂髮一臉糾結窘迫模樣的螢火,嘟囔道:“怎麼……本王覺得以前好像也見過你呢……總覺得有些……”
但夕拾無辜升起的念頭在聽到門外暗衛隱的嗓音之後便煙消雲散了,“公子,他們又回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關於男二男配的問題再墨跡一句哈
這文絕對是1v1,絕對不玩3p
男二或者男配是一段時間的記憶,清風覺得人在不同階段都會遇見一個或一些很重要的人,螢火是有過去的人,七年前是種記憶,七年中也是種記憶,自然這其中她遇見或者陪伴人都是不同的,至於會不會影響現在,螢火的選擇才是關鍵
ps:其實比起男二,出場的其他男配或許會更加秒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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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第十回 故人相見 。。。
夕拾扯著被子的手指頓在了半空中,沉在陰影中臉依舊保持著笑意,牙齒輕咬下嘴唇,無奈道:“呵……看來今晚的良宵是註定要被打擾了。”搖著頭慢慢退下床,走了幾步還不忘回頭叮囑螢火,“乖乖等我回來。”夕拾出口的語調極其曖昧,這讓仍處在尷尬中的螢火有點哭笑不得,靈機一動回了一個鬼臉給夕拾看,擠眉弄眼的模樣惹得夕拾狡黠一笑,輕揚的弧度勾落起一眼的溫柔。
夕拾出門後,螢火併沒有安份的乖乖裹著被子留在床上等候,而是悄聲起床偷穿了夕拾的衣衫,穿戴好之後緊貼在門邊,隱約聽到暗衛隱的報告,說是那群官兵不知何故去而復返,詢問夕拾要圖和應對。
螢火本以為夕拾不願意搭理那幫子官兵,要這種情況發生在月都,那些個官兵早就下獄的下獄,砍頭的砍頭了,但此刻是花都,他就算是王爺也還是踩在別人的地盤上,所謂強龍壓不過地頭蛇,避其鋒芒才是明智的選擇,好比稍前他們合演的那出戏。
可誰知,夕拾居然告訴暗衛隱讓他先隱去,沒有他的指令不可現身,而那些官兵他則要親自去會一會。
暗衛隱沒有半點疑慮的閃身消失,螢火想,這夕拾讓暗衛隱消失的同時會不會也讓冷鋒小刀落月詩也一起消失?如果是這樣,那麼他真打算自己一個人去見那些官兵,這樣也太……
叩叩叩。
靠在門邊思索的螢火被突如其來的敲門聲給驚了一下,長針在手,才聽到門外傳來的聲音,“娘子,不如由你來保護為夫可好?”懶洋洋的聲調,不僅聽不出一絲一樣,甚至還夾雜些調侃的悅色。
螢火一口氣哽咽在喉,利索的拉開門,雙手環胸,別過頭很不屑地道:“相公你這麼英勇又何必我保護呢。”她又不是他的暗衛,有什麼責任保護他,而且還不給錢,尤其是經過那一鈔戲’之後,螢火巴不得夕拾英勇就義了就好。
螢火鬧彆扭的小女兒家姿態悉數落入夕拾眼中,月影稀疏的落在她的肩頭,夕拾才發現她穿的是他水藍色的錦袍,略顯寬鬆的衣衫套在她身上看起來有那麼一點吊兒郎當,可在月輝的渲染下,那不羈的姿態在夕拾看來既有兒郎的英氣又有女兒家的柔美,夕拾看了入了迷。
就在失神的時候,院子最靠裡的一間屋子,傳來微閃的盈綠之光,這光不似橘色的燭光而像是螢火蟲發出的尾光,只不過這陣光要比成千螢火蟲聚集散發出的尾光都要亮堂,屋子內,一張一人多高的落地屏風矗立在牆邊,憑空看去,閃著綠光的蝴蝶在牡丹叢中飛舞,栩栩如生,叫人一看便有種錯入野外花叢之感。
熒光下,屏風前久久站立的女子嘴角輕輕一斜,勾出一抹鬼魅的弧度,陰笑著讓人不寒而慄。
待夕拾回過神之時,螢火已經與他並肩而立了,看他目不轉睛的呆立樣,螢火還好心的拍拍他的肩膀,努努嘴,示意他真的可以迴轉身了。
移步轉身,不知道何時屋子前已經圍滿的人,這些人都是在夕拾出神前來到的,悄無聲息。
這些人著統一的官府,一看便知是衙門的官兵,可這些舉著火把的官兵卻出奇的安靜,靜得只剩下官兵手中火把嗞嗞燃燒的聲音。
在官兵圍成的半圈外,還圍著一堆被官兵從屋子裡趕出來的這個院子裡的住戶,他們一個個睜著驚恐的眼神,不曉得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互相緊靠著以求慰藉。
呼呼呼。
夜風吹亂了火苗,忽明忽暗的映過每個人的臉,那些臉樸實無華且稜角分明,一眼掃去會讓人產生一種肅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