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殿下,該你了。”
此人正是公孫珏,吳王長子,公孫琉的同胞兄長。
只見公孫珏拿起棋子,忽然笑了笑,又放下了棋子,語道:“王公的心卻是不像傳聞中那般寧靜。難道還未放下其他三家的人嗎?”
王逸之道:“吳王既已邀謝大人與陸大人進宮,生死便不在王某,我只不知,你們為何要與東瀛人合作,剷除江東世家的力量。”說至最後,不禁看了一眼站在最近的神無月。
公孫珏笑道:“謝,陸,張三家紮根江東,東瀛遠居海外,孰優孰劣,已見分曉。”
王逸之道:“接下來,就是王家?”
公孫珏捏著手中的棋子,搖了搖頭道:“王公非是常人,名望播於四海,連晉帝也頗為看重,我們又怎會慢待。”
葉初塵聽得頭皮發冷,忽然想起,此時風神秀應該已到了王宮之中。正擔憂之時,院內再傳來一人的話語。
“王公與殿下這盤棋看起來要下許久,不如留到以後再下。”
冷然話語不禁令葉初塵與王逸之等人吃了一驚,連公孫珏都是面色一變。王逸之見他神色有變,心下正生疑慮,忽然之間,公孫珏振身欲逃,神無月運指如劍,一指點出,如擊敗革,公孫珏強壓喉頭的逆血卻不敢回頭,正遇王逸之一掌迎來,逼退神無月。
葉初塵正要現身,方才講話之人已走上前來,眼神陰鷙,語氣依舊森冷。
“殿下以勸降王公來拖延時間,計策雖妙,然對於藏劍樓,一個歸順的王家和一個破滅的王家,並沒有多大的差別。”
公孫珏恨恨看著那人,怒道:“若不是我偶然發現父王的假冒身份,怎麼也想不到你們所做的,不僅要剷除江東四族,更要覆滅公孫氏。”
黑衣勁裝下的男子淡淡道:“殿下既然已知曉,又何必再來找王公呢?你以為他還能救你麼?”
此時所有人都已明白過來,公孫珏一切不過為了自保,可嘆的是王逸之他們都沒有發現,也來不及發現,他們本就已自身難保。
暗處的葉初塵不禁心急,此處不僅有東瀛高手,藏劍弟子也不在少數,以他所觀察到,飛影十三劍那些人俱對那陰冷男子恭敬至極,顯見是藏劍樓的高層人物。此時即使加上他的力量,也不是那些人的對手,更何況印月寺四周似乎還有隱藏著的敵人。
正當此時,葉初塵忽感覺到一股若有若無的殺意瀰漫周身,來不及多想,轉身拔劍,正與一柄如陰影一般的劍器相交,驚駭莫名的卻是此人劍中竟全然無有真氣一般,而自己所施展的赤紅色劍芒如同被離奇吞噬,見此情形,他再運真元,氣勁浩蕩四散,轉眼間已到三丈開外,穩穩當當地站在王逸之的身邊。
與此同時那陰影劍客也現身於拱門之處。他的打扮與那黑衣勁裝男子一般無二,臉色卻顯得異常蒼白,連那聲音也如一條隱藏在黑暗之中擇人而噬的毒蛇一般。
“小子,偷偷摸摸可不是一個好習慣。”
葉初塵雙眼一眯,面容卻是極為凝重,對面的高手現已滿滿當當超過己方之人。此時王逸之卻是發出一聲沉重嘆息。
“連天諭、地藏都已出手,倒是真看得起王某。”此言一出,不僅葉初塵吃了一驚,就連醉僧也面露異色,藏劍樓劍宗之下三大使者之二的天諭、地藏都是天榜有名的高手,聯手之勢更能在劍宗手下走上十個回合,功力已是極高。
那一臉蒼白的男子冷笑一聲道:“王大人見識倒是不俗,天諭與本座十多年未在江湖露面,也被你識得。”
王逸之卻是未與他說話,反而轉向葉初塵道:“葉少俠怎會在此刻造訪印月寺?”
葉初塵回道:“我與風神秀得到密信,猜到吳王宮與王大人皆有危險,所以特來相告,未想還是晚了片刻。”
王逸之又道:“那風少俠又去了何處?”
葉初塵道:“已往王宮去了。”
神無月忽然插嘴道:“王宮大局已定,醉刀此去自尋死路,你們也應該擔心自己才對。”話音方落,掣刀而上。
此舉牽一髮而動全身,戰局立啟。
葉初塵立刻提劍迎上,刀劍甫一相交,他便發覺對方那夜裡所受的傷似已痊癒,充沛的力量與驚人的揮刀速度已讓他不敢絲毫分心。
刀光劍影撕裂彼時寧靜,與此同時,王逸之與醉僧同時出手,分別對向天諭與地藏二人,這個時候,決不可讓他們形成聯手之勢,否則必有敗亡之禍。
一時之間,激得風雲變色,威力可摧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