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竟在這院子裡過得挺有滋味。
我二人此前有些過節,因而她拒絕配合我並無賴戲弄時,我也並不意外。本已決定放棄這次機會,卻未料在午膳時,她卻幫了我一回。不知為何,當時的我心中忽而對她生出了一絲愧疚。
那段時間,當是我二人相處時間最長的一個月。
她每日陪我看書、練劍、散步,日子過得倒別有一番淡雅閒情,我也莫名地不再那麼抗拒清風苑多一位女主人了。
——若兩個人的生活比我之前獨身一人時不減逍遙,那我自是樂意接受。
同她在一起,我開始嘗試在街上閒散漫步,不再只是為了走路,開始注意街邊小攤和天上星辰;開始嘗試坐在院中秋千上,一邊晃盪,一邊看書;也開始嘗試到了因為起床晚而被爹訓斥時,一邊無奈地低頭反省,一邊暗存僥倖地竊喜的滋味……
有時她總會做出一些令我哭笑不得的事,而我卻沒有一絲惱意,甚至下一刻,便會被她逗得笑出聲來。
唔……這麼一想,竟覺得她有些可愛呢。
然我同她卻終究沒能一直這樣地和樂暢然下去。
這變故發生在我爹同意帶我進京後的第二天,我對她又有了些許誤會。
由於陳阿三向父親告密說我同沈沫從未圓房,那一日父親發了很大的火,並收回了之前要帶我進京的決定。
這對我是如同晴天霹靂一般的打擊,甚至在前一晚,我已經收拾好了要進京的行李,規劃好了進京後要走的路。
小師妹告訴我那陳阿三是沈沫情郎陳阿四的哥哥,因而沈沫同那陳阿三近來常有來往。
我聽此訊息,竟失了理智,將怒火轉向了沈沫。
那一次沈沫沒再像之前一樣獰笑,直接生氣地摔門而出。
我整夜沒睡,前半夜是因為生氣,後半夜則是因為後悔。
我為沈沫擔憂了半個夜晚,天一亮便派人去尋她,怕她會做出什麼傻事,卻萬萬沒料到最先找到她的,竟是蘇姑姑。
聽蘇姑姑言,她早上進廚房時便看到沈沫靠躺在石桌壁上,流著口水熟睡著。
我拉不下面子去先同她說話,直到她因我們的惡言憤怒離去時,才懊惱方才沒有幫她說半句話。
那時她望著我的眼神,很像一隻無辜而受傷的貓兒。
她走後我坐在清風苑裡的鞦韆上晃盪了許久,第一次不情願看書,也不情願練劍,心情竟是分外的失落。
阿福拿著那本奇怪的書來找我時,我正坐在鞦韆上,思索著父親何時會命令我去沈家接回沈沫。
——若按往常而言,等不到父親命令我是該慶幸的,但那時,我竟莫名地有些失落。我想我一定是中邪了。
我未翻開那本書時,似乎記得沈沫看過,待翻開了那本書時,我著實有些嚇到了,準確地說——我不確定那是書。
怎麼說呢?那書的紙張偏厚偏滑,書中顏色繽紛豔麗,字元少而奇怪,倒更像一本圖畫書。然那些圖畫,我硬著頭皮看了許多遍也沒研究出畫的是什麼,似人非人,似物非物,似景非景……
不過如今我總算想明白了,那書並非普通的書,而是一本收妖的神器,我所看見的那些畫,皆是被封印在書中的妖怪,因而樣貌才會那樣奇特。
作者有話要說: 番外篇還有一篇,也是江公子的。本打算番外篇最後寫,不過到此江公子的感情線還未交代清楚,所以就先寫出來了~
然後本來打算兩個番外一起更,所以昨天說兩更,現在看來……在下忽略了自己的手速,太沒有自知之明瞭QAQ,實在對不住大家,在下以後決不輕易許諾了【捂臉
☆、江公子番外二:她贈我,一枚紙鶴
那書或許是一本天書。
然當時不知那書所藏玄妙的我,僅按捺住心中的猜疑與不解,將書輕輕地合上了。
我掩住嘴角莫名的笑意,一本正經地起身對著阿福道:“這書是沈沫的,我這就去還與她。”
“不用了少爺,我去還就行。”阿福笑得熱情而天真。
我轉頭望了他一眼,略微思索了一瞬,而後對他吩咐道:“書房的宣紙快要完了,你去墨林軒再買一些吧。”
阿福聽罷微微一愣,面露疑色,卻依舊聽話地朝著院外走去,嘴裡還嘟囔著:“前天才購的紙,怎麼這麼快就用完了?”
看著他走出院門,我方舒了一口氣。
我將手中那書冊再瞧了瞧,順便正了正發冠,而後便提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