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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當他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就認定了她要做他的女人,所謂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是也,如今八年過去了,榮王越發覺得,他所作的一切都是為了她。他帶著笑,淡淡道出:“不罰,城澄這麼乖,我捨不得罰。”
不罰,為什麼不罰?想起今日和行霈說過的話,城澄心底湧出瘋狂的自卑與愧疚。裴啟旬一生戎馬,如今大權在握,而她一柔弱女子,胸無大志,能給予他什麼呢。市井出身,一生放浪形骸,也沒有給他留下健康的繼承人。有時候她當真羨慕昭元殿裡的那個皇后表妹,長袖善舞,殺伐決斷,像是角鬥場上的將軍。可她不行,她怕痛,怕見血,還十分懶散,簡直沒出息至極。
這些心事,她沒辦法和他提起。她只能強作歡顏,雲淡風輕,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好,這可是你說的,不許反悔。”
這些年,裴啟旬愈發沉穩,城澄年紀也不小了,穿上身攝政王妃的禮服,出席個什麼正式場合也能唬唬人,裝出一派端莊的模樣。但在他面前,她到底是永遠長不大的。而這份有恃無恐的底氣,恰是他用八年時光給予她的深情。
“這些日子,你總往宮裡頭跑。莫不是接掌了皇帝的玉璽,還要代為寵幸他的後宮?”
一股子的醋酸話突然鑽入耳中,榮王只覺十分冤枉。女子的心思,看來他是猜不透了。他在後宮與蘇家的女人周旋,不過折衝樽俎罷了,誰知如今回府,倒落下個寵幸後宮的美名。
“你當真認為如此?”
城澄也不知是醉著還是醒著,嘿嘿笑了兩聲,伸出雙手攀住他的身子,借力一步步往上爬,最後摟住他的脖子,掛在他身上,故意在其耳邊噴灑著酒氣。這麼多年,沒有人像他一般待她這樣好,所以立後那日,她才會為自己多餘的憐憫而羞愧。
城澄貼著他的脖頸,在裴啟旬側臉上柔柔地親了一下,因酒醉而動作遲緩,許久方尋至他的唇,先是輕輕貼著,而後一點一點地深入,含含糊糊地呢喃:“我不知道,所以……我要檢查一下。”
榮王只覺得她一個勁兒地往自己懷裡頭鑽,也不躲著她,乘勢將她抱在懷裡頭,忽然又感覺臉頰溼漉漉的,如有輕柔的羽毛拂過,搔中他心頭的癢。待城澄親上來,他便迎著她的櫻唇,化被動為主動,與她深深交纏在一處。
本想著看她睡得安穩便是安心,怎奈何她不放心他呢。榮王輕撫其發,臉上略微帶著點壞意的笑。檢查,如何檢查?無需言語,自有行動表明。將頭深埋於香肩之處,兩人鼻息相觸,肌膚相貼,指尖相扣,隨後雙雙臥倒在床榻之上,只聽裴啟旬低低地說:“正好,我也想檢查一下。順便,迎接我們的兒子。”
裴啟旬知道,自子女雙雙離開,她心中的許多門關上了,但他很慶幸,她沒有因此把他拒之門外。
想當初,裴啟旬懷有凌雲之志,為此他孑然一身,不輕易成家立業,只怕一著不慎,滿盤皆輸,不僅自身死無葬身之地,還會累及子嗣,禍殃妻小。然而自愛上了她,他已然沒有了退路,只能揹負整個江山,整個榮王府,不成功,也不能成仁。這也正是他如今勤勤懇懇,兢兢業業的主要動力。遇見她之後,他和城澄一樣,都不再是孤身一人,而是為了這個家而努力了。
二人腰封逐漸鬆弛,他尋著她的耳畔,將甜言蜜語都付諸實踐。
他卻不知,兒子,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彷彿城澄心頭的刺,不輕不重地紮在那裡,既疼又癢,偏生不得致命。他還想要兒子,城澄並不意外。元燁雖然活了過來,但身子仍然虛弱不已,別說上陣殺敵,就是正常生活都成問題。偌大一個榮王府,若無人繼承他的位置,裴啟旬半生掙來的功業又有何意義。
但自元燁出生之後,這都好幾年了,夫妻二人如膠似漆,卻再也不見城澄有孕。起初她是怕再有的,如今局勢穩定下來,倒也想再要一個,只怕自己身子不爭氣,實現不了他們共同的願望。
城澄沒來得及多想,裴啟旬征戰多載,身量又高,壓在她身上,如同一團黑雲。細密的吻落下,讓她喘不過氣來。床笫之間,他向來佔據主動,一如平日,總是先發制人。
她也不甘示弱。城澄冬日類蛇,向來多眠,整日安生地待在家中,比不得他在外操勞。攢出一身力氣,此時正好用上。她主動拉開他的衣懷,柔荑伸了進去,亦如靈蛇遊動,不多時便將他上身扒光。
她讀詩書不多,不會誇讚,只知他生的好看。但身上卻並不十分光潔,有幾道抹不去的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