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曜沒有回答她,就那麼看著她。
他一步一步的走向溫嬈,最後低下身,道:“你說了那麼多,不過是想讓朕承認朕是騙你的,那麼,溫嬈,你告訴朕,你和慕容句在洞房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麼?”
他的臉上沒有表情,語氣沒有起伏,可在溫嬈看來,這話如同尖銳的針一樣,猛地紮了她一下。
“洞房能做什麼,自然是做男女之間該做的事情。”溫嬈的面上有些麻木。
“你和他達成了一個協議。”祁曜搖頭,“慕容句說他嫌你髒,他沒有碰過你。”
溫嬈聞言愣愣地看向他,只覺得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恥辱。
他們兩個都靜默了許久。
可溫嬈的耳邊卻是嗡嗡響,好像自己在一個鬧市,所有人都到聽了祁曜的話。
祁曜從來都沒有考慮過她的感受,也許說,他覺得這些事情完全可以不在意,可對溫茹來說,那向一根堅守貞操的繩子,可以將她活活勒死。
啪——
等她回身來的時候,自己的手心已經微微發麻了。
她又打了祁曜一次。
因為他可以若無其事的轉述另一個人侮辱她的話。
她的眼淚止也止不住,一串一串,滴落在地上。
兩旁人拿出自己的武器,要將她制住,卻被祁曜喝斥出去。
玄衣驚異地看著他二人,帶著一眾默默退下。
“告訴我,他對你做了什麼?”祁曜抓住她的肩膀,勢必要將這個問題問出來。
她不是清白的。
他碰她的時候,她已經不是一個清白的女人。
慕容句說他沒有碰過溫嬈,那麼到底是誰碰了她?
“你滾!”溫嬈捏起拳頭砸向他。
“他死了,我可以當做什麼都不知道,可他沒死。”祁曜眼中閃過一絲陰鷙。
溫嬈又想抬手扇他卻被他緊緊掐住了手腕。
“那天晚上你有這樣對他嗎?”祁曜問。
溫嬈閉了閉眼睛,又落了一串淚,說:“有。”
“告訴我,你這輩子能依靠的人只有我。”祁曜說,“日後不管你的一切不管是真的還是假的,我都不會再讓你受半點傷。”
“你說的都是真的?”溫嬈止住眼淚,問道。
“指天為誓。”祁曜說。
“好,你發誓。”溫嬈推開他。
祁曜看著她,無奈的一嘆,抬手發誓:“朕若是騙你,日後毒箭鑽心,萬死難辭。”
溫嬈的眸色一深,低頭道:“他那日……”
她閉了閉眼睛,手指微顫,最後緊握成全,道:“他那日是騙你的,我的第一次,是他的。”
祁曜再度沉默,“若是你騙我,又當如何?”
“我騙你,就讓我魂飛魄……”溫嬈未說完便被他止住。
“你總是比我狠。”祁曜臉色難看極了。
“你說過,你要保護我。”溫嬈不再看他,只是低聲道。
祁曜摸了摸她的臉,又替她將臉上的水擦乾,他想要的不是這樣的結果,可偏偏每次都一樣。
“對,我說過。”祁曜說。
“你呢,你又要什麼?”溫嬈問。
祁曜想了想,道:“我要你永遠都不許對我說謊。”
溫嬈笑,她剛才已經說了一個。
“好。”這一句,也是謊話。
“朕會殺了他。”祁曜對她說。
溫嬈忽然鑽進他的懷裡抱住他,“你殺了他,不要讓他再出現在我面前。”
“好。”祁曜這個時候,心裡才是充實的。
溫嬈離開後,玄衣領著十二人又重新回來。
“皇上,她說的話不可信。”玄衣說。
祁曜沒有回答他,只是問:“慕容句沒死的事情是誰發現的。”
“是奴婢。”其中個子最矮的黑衣人出列。
“摘下面具。”祁曜說。
她毫不猶豫除去,露出絲桐的臉。
“奴婢在青樓裡,看見他和另一個人說話。”她說。
“朕自會獎賞,今晚上回青樓,所有和他有關的訊息全部都收集出來。”祁曜吩咐道。
溫嬈匆匆從大殿離開,將自己衣裳重新理好,面上已經沒有那麼多外露的情緒,她從自己腰間錦囊裡掏出一張紙,按著紙上的路線,走到了那日迷路的地方,這個地方十分難找,溫嬈走到終點時,已經有